歌也問問,畢竟他跟三位也走得近……陛下的意思,這趟密雲之行,不僅僅是求取解藥那麼簡單,更是一次難得的考驗機會,潛能實力,一覽無遺。”
壞了!
暗地掐了手臂,秦驚羽咬唇苦笑:“難怪父皇會有此言,原來是你們在一旁推波助瀾,陷害我……”
韓易微微笑道:“若陛下絕無此意,我們再是吹捧進言,也是無用。”父皇是愛屋及烏,雷牧歌是移情作用,老師韓易則是……唯恐天下不亂。
秦驚羽越想越是哀嘆:“唉,你們先斬後奏,怎麼都不先問問我的心意……”
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她可從來都是不聞不問的,避之不及啊!
再說了,大皇兄背後有大將軍軍府,二皇兄背後有丞相相府,自己無人支撐,何以為持?
將這一理由告知韓易,卻換來一聲嗤笑。
“切莫妄自菲薄,你以為你沒有支持者麼?”
秦驚羽抿唇一笑:“老師是說你自己嗎,我們三兄弟可都是你的弟子,你可不能偏心啊!至於雷牧歌,他即使是升職做了少將軍,總不能與他爹雷大將軍各為其主,背道而馳吧?”
韓易搖頭道:“我不是說我和牧歌,這支持者別有其人,你自己好好想想。”
不是他們,還能有誰?
秦驚羽心頭一動,難道是說自己那位名義上的義父,北涼首富向海天?
向海天……
不論如何,這個關係,應該不為外人所知才是。
心裡暗忖,自己返回天京之後已經催過影部,北涼那邊的情報這幾日也該到了,這位義父的身體狀況,真是……好生讓人期待。
見她垂頭不語,韓易呵呵一笑,道出答案:“朝堂三公,不是還有一位嗎?”
秦驚羽陡然一驚:“你是說……御史大夫周石?”
在這三公之中,丞相為百官之首,大將軍重權在握,而御史大夫官職雖較兩者略低,卻行使著監察職能,三者相互制約,密不可分。
而這位周大人為官清廉,深得民心,這些年來,兩位皇兄明裡暗裡對他的拉攏多不勝數,他卻並不側重任何一方,在此皇嗣之爭上始終保持中立態度。
連兩位皇兄都啃不動的硬骨頭,他會看好自己?
韓易見她一臉困惑,輕言道:“有一樁舊事,穆老先生應該沒告訴過你,當年周石夫人年過四旬懷胎,幾度經歷小產之險,正是穆老先生幾副湯藥調養生息,救回母子性命,才有周大人知天命之年喜得麒兒……這番恩情,周石心裡一直惦記著,所以按兵不動也在情理之中。我想,只要你稍作走動,要取得他的支援應當不難。”
秦驚羽聽得輕笑:“原來還有這等事情……有趣,實在有趣。”
想那周石膝下只此一寶貝么子,溺愛得只差沒捧到天上去,實在想不到外公一時善舉,竟然給自己鋪墊了這樣一個實力不小的後臺靠山!
至於周桌然,在離京之前三番五次上門拜會,大獻殷勤,像塊牛皮糖樣的黏著自己,大有兩肋插刀當小弟的意願……
如此說來,只舉手之勞,就可以將這父子二人收入麾下,黑白通殺。
可是她實在不想淌這趟渾水啊,管個小幫小派還行,要管理一個國家,那還不要了她的命?!
不過這層關係,倒是值得一用——
四名皇子年長者已近弱冠,年幼者也已十二歲,倘若由御史大夫上奏,懇請分封皇子,將屬地封號定下,不知父皇會有何種反應……
越想越覺得有戲,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巴著眼睛,笑道:“老師,你就長話短說吧,我還想回去補個眼,未時還要習武打拳來著……”
韓易沉聲道:“你,怎麼就如此不思進取?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