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解為什麼李淵會將這個從不受重視的楚王送到太極殿的書房休養,然而跟隨在李淵身邊許久的將領十分清楚。因為在李淵心裡那一刻的李寬彷彿是曾經的兒子一樣,而他的那聲呼喊喚醒了深埋李淵心底深處的親情。
“爺爺”二字在我們現在的時代乃是父親的父親稱謂,在唐朝的意思與今天大相徑庭,這個意思乃是‘父親’的另外一種稱呼。如果是父親的父親,則以“祖父”稱之。
李寬鬧了個烏龍,稱呼喊錯了,不想卻又另一番機緣!
李淵乃是大唐開國皇帝,身為一國之君他早已不能像當年在太原時那樣,整個家裡和和睦睦,如今太子李建成、秦王李世民分庭抗衡,爭奪儲君之位的鬥爭愈演愈烈,他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曾經李建成與李世民手足情深,如今為了儲君之位明爭暗鬥,李淵從中周旋使得勢力平衡,可他清楚李世民的勢力依然不能撼動長子之位。縱然李世民能征善戰,戰功赫赫,可他在朝堂之中得到的勢力太小,遠遠不及身為太子的李建成力量。
李淵心裡清楚這場戰爭最後的勝利者是太子李建成,朝堂時局已經穩定下來,卻不想兩個兒子又掀起新一輪的戰爭,這讓身為父親的李淵左右為難,手心手背都是肉,他只能作壁上觀。
另外長子的為人如何,李淵心知肚明,就算是李建成獲勝了,次子也絕不會有性命之憂。雖然看似兩不相幫,實際上李淵已經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他支援太子李建成繼承帝位。
但是,李淵始終希望兩人的鬥爭能平息下去,他更希望家庭和睦。
“張御醫,你說楚王並無性命之憂,為何直到現在不曾醒來?”李淵有些煩躁的再次追問,張御醫只得如實回答:“回陛下,楚王的確是沒有性命之憂,至於為何到現在不曾醒來乃是寒氣入體,而楚王身體孱弱,怕是需要一些時間才能徹底醒過來。”
李淵沉默不語,疑惑的看著他,張奉御猶豫片刻還是說出實話:“只不過楚王經過冰冷刺骨的湖水中浸泡時間過久,又錯過最佳救治時間,怕是日後楚王的身體會有隱疾,寒氣入體進入其肺部,若是天氣寒冷或情緒異常必會引起咳嗽不止。”
“可有治癒之法?”
張御醫躬身回道:“恕臣無能,此病疾非臣之力能治。若是陛下下詔能請得妙應真人前來長安,以其醫術必能徹底治好楚王之病。”
“妙應真人何許人也?今又在何處?”李淵急忙追問道。
“臣與其雖有交情,卻不知其身在何處,不過此人名為孫思邈,最擅長的便是兒科,無論是什麼疾病在他手中都可藥到病除。”張御醫回道,“當年臣尚且在民間行醫時,恰好與其交流,不過以他的性子非他願意就算是千金也不見得他能前來,這事只能看機緣。”
李淵嘆息一聲,他也知道這事不可強求,而且眼下事情較多,也無暇分心,只得將此事暫且延後,又從太醫口中知道李寬何時醒來就讓他退了下去,他自己則處理政務。
深夜時分,李淵仍然在太極宮的書房中處理政務,看著一份份奏章他的眉頭緊鎖,大致上說的都是太子、秦王兩人的事情,這事也是他最頭疼的。就在這個時候,李寬從昏迷中醒來,看著皺著眉頭李淵批閱奏章,根本沒有仔細看,僅僅是看了一眼就直接丟在一旁。
李寬沒有前去打擾,看著李淵臉色愈發深沉,他忍不住走上前去,輕聲喊道:“皇祖父,孫兒李寬拜見!”
李淵聞聲望去,果然看見李寬雙膝跪地,將手裡的奏章合上,看著李寬的那張蒼白的臉,還有那雙炯炯有神的眼睛,以及誠摯的聲音。頓時,所有的不快煙消雲散,和藹的說道:“你醒了,肚子餓了吧!這裡有些糕點,你拿去先墊一下。”
不論前世的金霄贇,還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