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師傅!師傅!”
李寬連續喊了三遍錢公公都沒回應,恰好此時趙公公推門而入才把錢公公驚醒,看向不請自來的趙公公,怒道:“現在時辰還沒到,你來做什麼?這裡可不是你這個學問大家該來之地!”
“我想來就來,你還能拿我怎麼著?”
錢公公別看他文文弱弱,那份骨氣卻絲毫不遑多讓,完全沒把錢公公的話當回事,他去過仁政殿發現李寬不在便來翠華殿碰碰運氣,在屋外透過窗戶看見有燭火閃爍,還有一大一小的影子,又聽到李寬與錢公公的對話,就站在門口停了許久,李寬的話不僅讓錢公公陷入回憶,趙公公同樣回憶往昔,要不是李寬的三省呼喊錢公公沒回應,他也懶得進來。
“是不是想起從前?”錢公公瞳孔一緊,之前的氣洶洶氣勢陡然沒了,苦笑的嘆息一聲,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以沉默回答,趙公公同樣感嘆一聲:“時間過得真快啊,咱們倆認識也快三十年了。”
李寬見兩人平日裡見面除了吵嘴就是鬧脾氣,彷彿誰都看不慣誰一樣,今天才知道兩人是真的老交情,要是後世的話來說,他們倆才是真正的好基友一輩子。
“當年的你可是意氣風發,那副捨我其誰的態度想想都讓人噁心!”
“你又好到哪去?每天只知道紙上談兵,侃侃而談說出來的都是頭頭是道,還曾放言天下沒有人比你文采更好的,我就是看不慣你那副假正經的樣子,要不是主子在我肯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錢公公不甘示弱的反唇相譏,趙公公僅僅是說了兩句,沒想到他直接懟自己,怒道:“你除了動武還會什麼?只有魁梧的身材,悶著頭直衝,一點都不懂的運用頭腦的假貨,充其量也不過是莽夫罷了。”
“我只會武功咋了?你可知道當年的我可是威震江湖,走到哪裡誰敢不恭恭敬敬。”錢公公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趙公公,不屑地說道:“哪像你手無縛雞之力,除了會寫寫文章還能做什麼?主子流落深山要不是有我這個莽夫在,要是靠你怕是主子得照顧你,而不是你來照顧主子。”
“不懂武功咋了?”趙公公昂起頭滿臉通紅的回道,“主子奪得天下後,我這個只會寫寫文章的可以為主子分憂,而你這個莽夫在國家大事上一屁不通,除了想到用武力解決還能有其它方法嗎?不好意思,你不是想不到,而是沒那個腦子,滿腦子都是武力豈會想到這些!”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趙公公不甘示弱的予以反擊,俗語說:“打人不打臉!”偏偏他就打錢公公的臉,明知道他對國家大事一竅不通,就是在他傷口上撒鹽,這讓錢公公惱羞成怒,氣得直接站起來。
“怎麼?你還想動手?”趙公公怡然不懼,坦然自若的說道:“別忘了江湖規矩,你自己說的話可不能言而無信。若楚王眼見你這個師傅公然壞了規矩,那以後怎麼辦?”
錢公公氣呼呼的喘著粗氣,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打不得又罵不過,這讓他很是憤怒。畢竟兩人一文一武,各有所長,論起道理必定是趙公公技高一籌,冷嘲熱諷之句層出不窮,錢公公如何能招架得住。
李寬左右為難,尷尬的說道:“您們可否暫停一下!”
錢公公氣急之下也懶得跟他廢話:“有屁快放!”
“粗鄙之人必有粗鄙之語!”趙公公不忘再諷刺一句,錢公公冷著臉強忍著心中的憤怒,雙拳拽的死死地,就是不敢動手教訓趙公公,他真的後悔幹嘛教李寬‘江湖規矩’。
“趙老,您與師傅兩人認識多年,難道從一開始您們便是相愛相殺?”李寬對此很是好奇,就算是學識淵博的趙公公也被‘相愛相殺’搞糊塗了,錢公公更是聽不懂,趙公公與李寬探討書中知識與見解時,總之聽到他說一些讓人不曾理解的詞語,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