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寬目不轉睛的盯著‘贇’字,前世的自己出門就得花錢,沒有錢寸步難行,哪怕是待在家裡都得用錢;現在就算沒有很多錢,憑藉目前所學的東西足夠他在大唐貞觀年紀安身立命,這些都是祖父李淵給他的。
“寬兒,你覺得這個表字如何?”李寬木訥的點點頭,李淵笑道:“這個字是皇祖父苦思冥想為你取的,你如今已有十六歲,算得上半個成人,日後遇事萬不可衝動知道嗎?”
李寬點頭稱是,他最大的志向不就是樂在逍遙,安心的做個俗人,過著衣食無憂的日子便好,而其中便以錢最為看重。當初李寬與李淵交談時,也曾說過做皇帝遠不如百姓來的自在。
李淵記在心裡,便翻閱詞典終於找到一個十分適合李寬想法的字,‘贇’乃是文武雙全,又有錢財,這真不是李寬希望的嗎?於是乎,這個字李淵便用來作為成年加冠禮時給予李寬的表字,他知道自己看不到了,這才讓李世民到時候賜予他,也是未雨綢繆。
李世民不明白為何李淵對李寬如此寵愛,直到現在他們兩人見面,李寬一直戴著面具,從未以真面目示人,而他也並未追問緣由,李淵尚在他不得不注意分寸。
接著,李淵便讓李寬拿著自己寫的字先行下去,李寬躬身施禮便轉身離開,手裡一直捧著這張紙,彷彿就是名人字畫一樣。雖然李淵親筆所寫放在後世的拍賣市場上賣,哪怕是一個字也覺得是了不得的天價,如今李寬沒有如此想法,而是因為這是祖父為自己取得表字,自然珍惜。
“世民啊,你可還記得當年我與說過的三個條件?”李淵突然提及當年李世民逼宮時的情況,這讓李世民心裡咯噔一下,點點頭道:“父皇,兒臣記得當年您僅僅提過兩個條件,尚且還有一個未提及。”
李淵微微笑道:“第一個條件讓你放下屠刀,繞過建成、元吉的子嗣,你沒有辜負我的期望,不僅答應照做,還給予他們追封諡號;至於第二個條件是讓你登基稱帝后下詔讓妙應真人前來為寬兒治病,你也信守諾言做到了。”
李世民接話道:“但是父皇您並未提過第三個條件,說是還不到時候!”
“不錯,那我問你這第三個條件是否作數?”李淵點點頭追問李世民,目光看著他,李世民當即回答:“自然作數!”
“為什麼?”李淵有些意外,他以為李世民會思考一下然後再做回答,而他也做好了李世民否認當年的約定打算,事實上這次他想錯了,李世民回道:“無論之前發生事,始終改變不了您是我的父皇,我是您兒子的事實。再說,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與父皇有言在先,兒臣自然信守諾言。”
“大唐交給你是對的!”李淵大讚一聲,李世民也被父親的這聲表揚嚇了一跳,不動聲色的等待著父親的話,“這最後一條件便是我若身故,寬兒則需前往江南道擔任荊州大都督之職,但是在其加冠之年時召見進京,由你這個親生父親為其行加冠禮,並承認其二皇子的身份,你可答應?”
面對李淵的最後一個條件,李世民沉默了,不是不願意李寬離開京城前往荊州都督,唐初親王到了年紀都必須離開京都前方各自的封地,非詔令不得入京。
縱然李寬離開京城前往荊州擔任大都督,也僅僅是個虛職,不可能給予實權。這點李世民倒不是放在心上,主要還是李淵後面說的真正要求,重新承認其皇子身份,這對李世民而言就有些困難。
因李淵五子李智雲早逝而過繼為嗣的李寬,此事真正知道內情的也就寥寥數人,基本上第三代中無人知曉。如果將此事告知於眾,李世民在思索日後該如何平衡勢力。
“我知道你會為難,當你公開寬兒的身份後,你不必再另行封王,沿襲楚王即可。若有大臣反對,你可將髒水全都潑在我身上,就是是我硬逼著你做出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