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李淵與武士彠兩人定下婚約,僅僅是口頭約定,除了王公公外,其他人無從得知,所以這門婚事可以說有,也可以說沒有。李寬自然選擇後者,十六歲的年紀莫名其妙的揹負著婚約,肯定不會同意。
“楚王,您明日便離開京城前往荊州,有一事老奴要與您提醒一下!”王公公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鄭重其事地說道:“先皇命您在京都不允許摘下面具露出真容,先皇的意思是待您行加冠之禮成年方可取下。”
李寬對此倒是不在意,現在已經習慣戴著面具,不在人前露真容反倒是讓他覺得行事更加便利,自己的真容越少人知道越好,這樣就算摘下面具走在路上也沒人認識。
王公公傳達太上皇李淵的意思後,並再說了一聲珍重便不再多言;接著,趙謙也與李寬說了一些話,同樣是祝福之語,還有一絲不捨。可以說移居至大安宮後,李寬與他相處的時間最久,既是長輩又是好友。
隨後李寬看向錢武,道:“師傅,王老、趙老都與我祝福,那您這個師傅應該不止這些吧!”
“你還想這麼著!”
錢武聞言頓時怒了,看李寬那樣子是要送別禮,他就氣不打一處來,憑什麼自己就得送禮,而他自己本身就沒什麼餘錢,更別說準備送別禮,下意識的反應讓李寬抿嘴偷笑,這也是自李淵死後第一次露出笑容來。
“我是您弟子,您是我師傅!”李寬笑眯眯的說道,“雖然沒有行正式的拜師禮,不過這師徒情誼放在這裡,我明天就離開京都估計沒什麼機會回來了,您這個做師傅的自然得有一些表示吧!”
李寬的理直氣壯倒是讓錢武怒火中燒,下意識說道:“誰說你沒機會?”話沒說完便意識到自己險些說漏嘴,連忙改口:“我做師傅的都沒看你有什麼表示,憑什麼你離開我就得送禮表示。”
“就憑我是您嫡傳弟子,您這門武功還得靠我發揚光大呢!”李寬厚著臉皮非要錢武做師傅的送別禮,急得錢武求助與王公公、趙公公,兩人心有靈犀的連忙撇過臉去佯裝沒看見。
錢武心裡早已將這兩人罵了一個遍,氣呼呼地從懷裡摸索了半天只有十文錢,肉痛的塞到李寬手裡,道:“這些是我的全部家當,你自己去買!”李寬興高采烈的接過來,沒一點不好意思,錢武心裡暗罵一句:“這個小混蛋,簡直就是剝削的豪強,真是太黑了!”
別小看當時的十文錢,要知道一斗米才三四文錢,十文錢可以買三鬥米,相當於普通百姓家裡一個月的用度。由於唐太宗李世民登基以後,國力日益富裕,物價水平降低使得一斗米才三四文錢,若是在唐高祖李淵時期則是完全不同的價格。
“多謝師傅!”李寬摸了摸手中的開元通寶,這可是貨真價實的,要是留存至後世那絕對是不可多得的文物,尤其古錢幣收藏愛好者,小小一枚開元通寶絕對能炒到天價。
“別忙著謝,我還有呢!”
錢武見李寬心滿意足的模樣,心裡更加生氣,要不是突然想起,怕是真的忘得一乾二淨,李寬急不可耐,望眼欲穿的等待著禮物,錢武從住的草房中取出鉛塊袋,丟到李寬面前,頓時地面就留有坑,這重量絕對不是開玩笑的。
“你已經十六歲了,身體骨骼等已經邁向成熟,以前的負重量對你沒有效果,從現在開始到你成年都必須幫著它練功。”李寬的臉色立即綠了,驚恐地看著錢武就像是說:“這是真的嗎?”
錢武看到李寬吃癟,心情大好,一本正經的點頭稱是,一邊又催促李寬儘快綁在四肢上。李寬心不甘情不願的綁上,那重量加起來絕對是有百斤,這讓他有些哭笑不得,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不應該跟錢武要禮物。
“你的武功已經小有氣候,尚未達到大成,後面的提升就得靠你自己勤學苦練。”錢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