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您不擔心他們父子帶著錢跑了?”
武珝見王氏父子離開大都督府,略顯疑惑的問了一句,一吊錢在尋常百姓家裡簡直是鉅款,有了這吊錢不僅可以為王二娶房媳婦,甚至買十幾畝田地與宅邸都綽綽有餘,通常情況下都會想著拿錢走人。
“放心吧,他們父子倆不會!”
李寬斷定他們父子倆人不會攜款私逃,不過王氏父子與自己是相處過的,對他們較為了解,至於王氏父子的子嗣是否有這樣的忠誠度,李寬不敢保證。如今他倒是不去想這個問題,至於父子倆立下憑據,李寬也將它保管起來,他日王氏父子後人有任何不忠之處便可以此憑據收回油坊,甚至可以將他們置於死地。
“為什麼?”武珝再次追問一句,李寬笑著回答:“因為我是楚王,民不與官鬥,他們父子拿了錢自然盡心竭力的辦事,絕不敢帶著錢跑了,要是被我發現他們違背諾言,你說會是什麼結果?”
武珝頓時明白了,事實上的確如此,李寬不僅僅是荊州大都督,還是楚王,皇室宗親。即便是再借給他們幾個膽子,也不敢攜款私逃,被發現會被立即處死,甚至有可能牽連他們的親人被貶為奴隸。
李寬扶持王氏父子開設油坊,自然給予幫助,之前收購來的油菜籽他留下一部分作為種子,其餘的待王老漢找到適合開設的店鋪,就全部運過去,包括之前製作好的榨油裝置。
半個月,王氏父子興沖沖地來到大都督府,他們父子兩人除了吃飯睡覺外全部時間都用在找適合榨油的地點,在江陵城北的街巷深處的確有這樣的一座宅子,在他們父子兩人打探之下才知道不租只賣,這才前來請示李寬。
李寬直接讓他們自行決定,這錢已經給了他們父子倆,怎麼用如何用都不干涉,只需要將油坊開設起來,保證每天榨油的量就行。另外,李寬又叮囑他們非重要的事情就不必來大都督,言外之意就是放手讓他們父子倆幹,也是提醒兩人再來時不可明目張膽。
王氏父子出府以後小心翼翼的離開,第二天便找到屋主雙方簽訂買賣地契,直接用了三百文錢。接著,李寬便命人暗中將所有的物資全部送至那處宅子裡,而‘飄香油坊’的招牌也在第三天高高掛起。
對於剛剛開起來的油坊,江陵城的百姓看都不會看一眼,那些富商等人也對此置之不理,因為沒有任何名氣,也無法相信新開的油坊賣得油是否好,開店的前期生意十分慘淡。
王氏父子急得跳腳,李寬猜到他們會心急如焚,特意派人前來暗中囑咐他們不必為此擔心,再過不久一段時間必會有客人上門,只讓他們安心的榨油就行。
王氏父子聽話照做,僱傭了每天一起榨油,沒有生意不過工錢照付,這些被僱傭的人自然賣力的幹活。王氏父子在這個行當做了不少年,也認識不少夥計,所以王老漢出面想邀有些受不了原來僱主的氣的都跑來他的店鋪做事。
李寬對於油坊開設以後的面臨的慘淡生意,心裡沒有著急,反倒是讓府中的人暗中去各大酒館打探訊息,主要是吃菜時的味道以及有什麼樣的的特色菜,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是否放油以及酒水如何。
整個都督府中的男性僕役全都派出去,就連搭理菜園的老僕役也都被派出去。整整過去半個月,嚐遍江陵城內大大小小的酒館,就連其它幾個州的有名的酒館也都一併去了。
李寬透過他們瞭解得知,這些酒館除了少量特別昂貴的招牌菜外,大部分都不會放油,還有他們酒館的酒統一的都是濁酒,濃度不是很高,就連酒價都摸得一清二楚。
情況基本摸清楚以後,李寬著手準備親自釀酒,並非唐朝現在喝的濁酒、清酒、米酒,而是現代所說的白酒,也就是經過蒸餾技術達到的高濃度糧食酒,唐朝濃度最高的也就是三四十度的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