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熟路地上到了二樓,直接推開了船長室的艙門,從櫃子裡找出套乾淨衣服,丟到床上,對他示意道:“換上吧。”
林軒拿起了衣服,愣了下,看向了喬以安,剛想問她怎麼辦,就見喬以安又拿出了套衣服,背對著他脫下了身上的T恤,露出了細膩的裸背。
林軒震驚當場,滿腦子只在想,她在別人面前也是這樣嗎,她經常這樣嗎……
等他回過神來,發現喬以安已經換裝完畢,和甲板上的男人們一模一樣的打扮,黑色長褲,黑色背心,只不過她的背心有些鬆鬆垮垮,看不出身材罷了。
喬以安看到林軒呆滯不動,溼漉漉的頭髮貼在額前,眉峰蹙起,催促道:“把衣服趕緊換下來。”
林軒一咬牙,伸手卷起了t恤下襬,兩手交叉,往上捲去,罩住了頭的片刻功夫,聽到艙門一響,待t恤被他脫下來,船艙內已經不見了喬以安的身影。
用手指挑起了喬以安給他留下的衣服,同樣的一身黑,卻不是背心,而是一件黑色襯衣,黑色的棉線中夾雜著些許金線,燈光下金色光芒若隱若現,平白增添了些許貴族氣質。
林軒換上衣服,習慣性的扣好袖口和衣領,邁出去的腳又收了回來,他慢條斯理的把扣好的袖口解開,往上挽了幾折,又把襯衣領子解開一顆,看上去既隨意又不失風度。
推開艙門,漁船依然停留原地,他暗自揣摩,難道還要等什麼人嗎?
走到甲板之上,一眼看到船頭處,喬以安迎風而立,半長的髮絲隨著海風輕揚,側臉隱藏在了黑暗之中,身形依然優雅如黑豹。
林軒眸色轉深,站在原地,不動聲色地往兩邊掃去,船員們忙忙碌碌,各司其職,卻總是在不經意地掃過船頭時,露出了一抹狂熱的神色。
那是信徒在膜拜神時的表情。
林軒心中有了幾分明瞭,他不再猶豫,大步地走上前,眾目睽睽下,拍了拍喬以安的肩膀,溫和地問道:“我們不回去嗎?”
喬以安注視著前方依然燈火通明的遊輪,低聲道:“再等等。”
片刻之後,方才被喬以安捉住了手腕的高大男子走了過來,他雙手抱肩,玩味地道:“到底還是被他跑掉了。”
喬以安抿了抿唇,手一揮,下令道:“收網。”
轉眼間,漁船間的漁網被放了下去,一陣下餃子般的撲通撲通聲傳來,林軒探頭向下望去,見先前的客人們在海水中掙扎不休,隱約看到數個晃著的白色身影向一個方向撲去,他凝神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的端倪,那應該是阿拉伯人。
有了這個先入為主的印象,他又仔細地掃了幾眼,頓時看到海水中另有兩撥人,分別聚在了一起,只是海水黯淡,夜色深沉,看的不那麼明顯罷了。
喬以安再次開口,聲音依然低沉:“開船。”
前方的海水分出了潔白的浪花,林軒轉身看向身後,立刻發現了方才沒有注意的東西——在落水的客人們身邊不遠處,被放下了數艘獨木舟。
他馬上明白了喬以安的用意——二桃殺三士,古老卻極其有用的計謀。
獨木舟上應該被放置了食水,哪怕是林軒也看的出來,這些獨木舟的數量遠遠不夠容納遊輪上的客人。
這個時候,為了生存,客人們只有廝殺一通了。
伴隨著幾聲尖叫,海水中浮出了大朵大朵暗色的花,林軒別過臉,血淋淋的叢林法則,弱肉強食。
怪不得血鯊的兇名超過其他三個頭領,單憑這個殺人不見血的手段,就已經讓人望而生畏了。
漁船又往前走了一段,放下了一艘小艇,喬以安和林軒套上了救生衣,兩個人上了小艇,喬以安親自操作,林軒坐在一旁,長腿縮起,忽然想到那幾個美人,不由問道:“拍賣會上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