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無精打采的瞄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許明遠依然興高采烈:“林少,你不知道吧,那個傢伙跑去當兵了,哈哈哈,以後終於是咱們哥們的天下了!”
嘎吱一聲車胎擦過地面的長響,林軒雙手捏住了剎車,死死的停住了車子,望著許明遠,表情異常嚴肅:“誰?誰去當兵了?”
許明遠一臉誇張的看著林軒:“嘿,還能是誰,喬以安啊!”
林軒淡淡的應了聲:“哦。”
他的手再次伸進了口袋裡,盒子不知道何時裂開了,裡面的碎鑽恰好刮住了他的手指,一條血痕浮現,他卻像是完全沒有感覺。
那個傢伙不告而別了麼,當兵去了麼,倒是真有她的風格。
……
“父親,這個是什麼?很美呢。”林喬高高的揚起了自己的右手,食指上,一枚小小的鑽戒閃亮無比,映的女孩的手白皙柔美。
林軒一怔,往事在腦海中迅速的回溯,那一副場景他始終記得——孤零零的在樹屋裡等待了整整一夜的少年,當看到天邊的一線曙光時,心情卻是無比的失落。
他咳了一聲,在腦子中整理著用詞,如何能夠在孩子們心中樹立高大全的父親形象,是一門十分深奧的學問。
埋首智腦中的林戰抬起頭來,搶答道:“還用問麼,這是父親出軌的證據,林喬,你是跟母親還是跟父親?我反正要跟著母親。”
林軒臉色鐵青的看著小女兒一臉認真的思考起兒子的提議,不由勃然大怒:“林戰!不要帶壞妹妹!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麼?!那是我準備送給你們母親的好吧!”
剛剛推門而入的喬以安聞言抬起頭來:“送給我的?什麼東西?”
林喬揚起右手比了比:“鑽戒,很美呢!”
喬以安快步走了過來,和女兒頭碰頭研究起她手上的戒指,片刻之後,點了點頭:“的確很美,硬度足夠割開強化玻璃,是逃生的好工具。”
林喬習慣性的過濾掉喬以安後面的解釋,只保留她的話的第一句,沾沾自喜的道:“是吧?我就說很美!”
話罷,林喬的視線落到了喬以安身上,她二話不說的捉住了喬以安的右手:“母親,你來試一下。”
林軒微笑著看著眼前的一幕,他從年少時就開始奮鬥的目標,奇蹟般的被小女兒實現了——林喬不遺餘力的試圖把喬以安打造成一個富有女人味的女子。
雖然到目前為止收效甚微,好吧,至少喬以安肯在女兒生日那天穿上裙子了。
而像是戒指耳環項鍊,各種閃閃發光的小飾品,全部都是林喬的最愛,當然,也是家養寵物阿卡南羅的最愛。
林喬曾經不止一次的試圖把這些亮閃閃的小玩意裝飾到喬以安身上,林軒和林戰兩父子在背後討論過這個問題,他們一致認為,那是好奇心旺盛的林喬想要親手裝扮出一棵聖誕樹罷了。
至少到剛剛為止,林喬還沒有一次成功過。
奇異的,這一次,喬以安沒有拒絕她,她從掌心捻起那枚小小的鑽戒,碎鑽閃亮無比,在陽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的確很美。
喬以安小心的捏住指環,望自己的無名指套去,一點一點,意外發生了,當戒指到了無名指第二個關節下方一點的位置時,華麗麗的卡住了。
刷刷刷,三道探照燈一樣的視線齊刷刷的落到了林軒身上。
林戰一下站了起來,聲聲泣血的控訴著:“父親,鐵證如山,你罪無可赦!“
林喬毅然挽住了喬以安的胳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我想好了,我也要和母親一起!”
而喬以安微微舉起的右手似乎佐證了一兒一女的證詞,那個卡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無聲的控訴著——這個戒指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