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了出去,豈不是丟死人了!”
張允文聽得他們的抱怨,也不生氣,只是笑道:“你們算個屁,老子好歹是平州縣公,位列公侯,連老子都做得,你們就做不得?呃,不願做的也可以,老子娶媳婦的時候,就不會請他了!”
此言一出,這些傢伙立刻變了口氣,皆是說道:“頭兒此言見外了,我等怎會不願做呢?漫說是剪徑,就算是偷雞摸狗、殺人放火,我等也是一往無前,絕不會抱怨半聲!”
張允文頓時笑罵道:“你們這群傢伙,少在那裡廢話,還不快點收拾!”
這所謂的收拾,其實就是就是將新買的砍刀做舊。除了拿著橫刀在砍刀上砍出豁口,劃下劃痕之外,還用一條在泥水中浸過的白布條纏繞在刀柄之上,再在刀面上塗上泥土。於是,一把山賊專用刀便出爐了。
除了刀之外,還有山賊專用的破舊衣服,以及蒙面的頭罩。
最後便是喊話了。這項任務,張允文決定自己來做,雖然有幾人也自告奮勇,可張允文考慮到他們說話時帶著關中腔,恐惹起那些人的懷疑,也就算了。自己說話,帶著一股子河南那邊的味道。
“我可跟你們說清楚了,此次行動關係到老子的半生幸福,可不要出現什麼閃失!還有,此次我們只是搶去他們的禮物,不準傷人!”
在這樹林子中等了一日,終於等來了張家的提親隊伍。
哈,剛好第三天頭上,這張文瓘說得還真準。
然而看到這龐大的提親隊伍,張允文又不知該如何下手了。只見五輛馬車次第走來。馬車之上,盡皆堆放著幾口大紅漆木箱,卻不知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騎著駿馬,身穿家丁服飾的家丁們,手拿橫刀弓箭,正往來巡視。看著家丁數目,恐怕有三四十人。
回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十多人,張允文當下揮揮手:“撤!”
“怎麼辦,頭兒,難道我們不打劫了?”
“對,不打劫了!”
一聽張允文這樣說,一群人頓時發出一陣低低的歡呼。
“咱們改今夜去偷!”
“……”
一路跟蹤車隊。天色將黑之時,車隊到達一處驛站。
此處驛站不大,平常只接待行旅過客,很少接待這種車隊。當馬車緩緩駛入驛站範圍的時候,那驛丞頓時傻了眼。
張允文在後面看著這車隊湧入這小驛站之中,先是安排人將馬車上的紅漆箱子一個個搬下來,搬入驛站之中,接著又將馬從馬車上卸下來,拉到馬廄之中,讓馬匹好生休息。最後留下兩名家丁在院中看守,其餘人盡數進入了驛站。
看著這些張家人防備得如此嚴密,張允文腦筋急轉,尋找著辦法。
考慮了許久,張允文大致想出了一個近乎入室搶劫的辦法來,便是自己帶著人潛入驛站之內,趁著他們睡著的時候將裡面所有人全部敲暈,綁起來。外面的人則是將馬車重新套上,把箱子重新搬上馬車,然後溜之大吉。
聽了張允文說了一遍這個辦法,眾人皆是用奇怪的眼神看著張允文。“怎麼,不好麼?”後者有些疑惑的問道。
劉誠訕笑一下:“呵呵,沒事,就是覺得頭兒每次出的差不多,都是這樣!沒什麼創意!”
兩道黑線頓時爬上張允文額上:“那你說說,有什麼更好的辦法?沒有?沒有就聽我的!”
因為此次不再是攔路搶劫,所以那些砍刀之類的東西統統扔掉。一直等到下半夜,接近凌晨的時候,這個時間,往往是人們睡得最香的時候。
掛在驛站門口的兩盞燈籠發出橘黃色的光芒,隨著夜風輕輕的搖擺,地面上的影子也跟著晃動不已。
由於外面寒風呼嘯,所以那兩名值夜的張家家丁也早早跑回了屋內。整個庭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