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謝道,“謝夫人,謝大小姐”。
蛋蛋唇瓣淺笑,心知藍碟兒心裡打著什麼算盤,此事算做弄巧成拙吧,不過怎麼樣,她還是替萱兒高興的,再不濟都是一起長大在凌宰相府的,相信凌涵荷不能如桃子那般虐待著萱兒,暗自正想著,忽聽藍碟兒和凌涵荷爭先恐後道,“見過王爺”。
“恩”楚子冥蹙著劍眉,敷衍的應了一聲,隨後徑自坐在楚鈺身邊,對於凌涵荷視若未見,問向楚鈺,“昨晚睡的可好?”。
“回七王叔,侄兒睡的很好”楚鈺答,深邃的眸子看著楚子冥打著‘清清’,立即說道,“她是侄兒貼身的丫鬟 清清,自幼長相醜陋,侄兒才讓她戴面紗的,她又天生聾啞”雖然他知她並不聾,“怎麼?七王叔也覺得很像她嗎?”。
楚子冥不答不否,冷峻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浮動的情緒,心中卻驚起大濤大浪,她給他的感覺,太像蛋蛋了,因而沉聲道,“昨晚,她也去皇宮了嗎?”那雙眼睛的主人會不會正是她?
“去了”楚鈺如實答,有些不安,匆忙的站起身,“屋子裡有些悶,七王叔侄兒去涼亭吹吹風”。
蛋蛋緊張地低著頭,隨著楚鈺向門口走去。
“站住”楚子冥倏爾喚住倆人,站起身,高大的身影走到蛋蛋身邊,斂眼看著蛋蛋,擲聲道,“把頭抬起來”。
藍碟兒、凌涵荷、桃子均蹙著秀眉不解地看著楚子冥,為何在起一起個丫鬟來?
萱兒這才注意到‘陌生’的丫鬟,她衣衫樸素,身子單薄,紗巾遮面!整個心都似糾結在一起,那是她的小姐,靈氣十足的小姐,怎麼會變的那般不堪?
蛋蛋的手心滲出汗水,緩緩抬起頭,一雙無波無瀾的眸子正視著楚子冥,清澈的眸子裡有著屬於丫鬟見到主子般的害怕眼神,低下頭,福了個身。
不是,她不是蛋蛋,這個女子的眼睛太過於無神清冷,不是蛋蛋所有的靈韻之氣!楚子冥的幽眸劃過一抹痛楚,難道昨晚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嗎?!
“七王叔,有何不妥?”楚鈺不禁問道,他知‘清清’害怕楚子冥。
“沒什麼,走吧”……。
金燦燦的陽光普照大地,微風徐徐,涼亭裡,坐在石凳上的楚鈺,唇角彎起一抹苦澀的弧度,“不僅本世子一個人覺得你相蛋蛋”。
因為,我就是蛋蛋!而這話,蛋蛋卻只能藏於心底。
“本世子有些好奇了,面紗下的你,有著一張怎樣的臉?”楚鈺搖著摺扇,目不轉晴的看著蛋蛋。
蛋蛋伸出手,在桌子面上寫了一個字‘醜’。
“醜到如何?”。
“醜到不能再醜”。
“若本世子想看你的臉呢?”。
蛋蛋一頓,思及,若她說不可以,他定會更加起疑,不如……寫道,“可以”伸出手,欲要扯上面紗。
“罷了,罷了”楚鈺嘆口氣,他倒不是希望她回答的那麼快,那樣至少可以給他一絲微小的希望,悠遠而憂鬱的眸子看向浮動的花海。
賭贏了!蛋蛋暗慶幸,清冷的眸子瞥見萱兒往這邊走來的身影,眼珠一轉,走到楚鈺近前,捂上肚子,表現出疼痛的模樣。
楚鈺看著蛋蛋,不以為然地擺擺手,示意去吧。
蛋蛋欠了個身,快步走下涼亭,迎著萱兒而去,兩人剛一著面,蛋蛋便低語道,“萱兒,去茅房,我走前,你走後”。
聽著真的是蛋蛋的聲音,萱兒激動的喜極而泣,哽咽的說不出話,只是隔著一段距離跟在蛋蛋身後……。
一進茅房,萱兒便痛哭著緊握上蛋蛋的手,“我還以為這輩再也見不到小姐了呢,小姐身上的傷好些了嗎?”。
“別哭,萱兒,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蛋蛋輕泣道,擦上流著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