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告一出,一時間蔓西的官員與百姓輿論的意願天平紛紛開始傾向赤穹國,畢竟這次坍塌事故,每個切身經歷的人都仍舊心有餘悸,作為蔓西的人來說,當然希望將自己的資源與安全技術更高的一方長期合作。
下午與蔓西一些負責此次礦業合作的官員做了初步商談後,慕雲沬回到自己的營帳,看著手邊的合作草擬書,若有所思。
傍晚時分有衛兵端飯進來,她都沒有瞧那飯食一眼便道:“拿下去吧,我沒有胃口。”
這衛兵是慕府出來的,名叫聽松,與他弟弟念柏常年作為副官跟著慕雲沬出征,此次聽聞蔓西出事,兄弟二人不放心,商量過後決定讓哥哥隨著漆凌的行隊也來到了蔓西營地。
聽松見她此狀,便開口試探性的問道:“大小姐,您一天都沒怎麼吃東西,臉色看起來也不太好,是商談的過程有什麼問題嗎?”作為慕府親兵,他們私下還是習慣稱呼慕雲沬大小姐。
被聽松這麼一說,慕雲沬心下頓時一亂:是啊,自己在憂愁什麼呢?眼下的狀況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嗎?不費一兵一卒,順利的爭取到合作開採權,曾經更加陰損的招數自己都用過不計其數,怎麼這次不過是利用一下熙昭礦洞坍塌的事實,自己居然變得如此猶豫不決。。。。。。
慕雲沬在夜色中輕聲踱到玄韶營帳旁,本想看看他傷勢如何,沒發現他營帳是黑著的,頓時心下有幾分失落,駐足片刻她便準備離去,卻不想轉身的瞬間,已有一高大的身影立於面前,那人在慕雲沬正要抬手攻擊的瞬間低聲說道:“是我。”緊接著拉起她向營帳後的一片林子裡跑去。
慕雲沬本想掙開他的手,卻鬼使神差的一路被他拉著都沒有放開,直到進入了距離營帳有些距離的小樹林,確定沒人跟來,慕雲沬才甩開他的手。
“我記得,是誰給我說過以後叫我不要私下去找她,結果現在某人私下來找我,這又要怎麼算呢?”玄韶有幾分得意,揶揄道。
“我只是來看看你那腿廢掉了沒有,今後是不是已經不需要我親自動手收拾你了。”暮雲沫別過頭去,卻仍是留意看了一眼玄韶包紮著的傷口。
玄韶卻也不理她的嘴硬,眼神柔軟的轉而說道:“昨天早上,你去了礦洞口是不是?”
暮雲沫心口突然快跳了一拍,原來當時被抬出去的他還是知道自己就在那裡。
這之後,兩人便是良久的沉默。
暮雲沫不說話,看著遠處的地上,玄韶便也不說話,只迎著月光看著她。
不知過了多久,暮雲沫終於被看的不自在了,開口打破了沉默:“我早晨才將了你們熙昭一軍,怎麼你一點生我氣的樣子都沒有呢?”
“如果真的是你想這麼做,你又何必等到今早才釋出公開宣告?昨天一天才是最好的時機。”
暮雲沫啞然,她沒有想到玄韶會這麼說,更沒有想過他竟會如此相信自己。
“既然不是你的本意,那我又為何生氣?左不過是赤穹和熙昭日日可見的勾心鬥角罷了,難不成我還指望你我兩國可以友善相處嗎?”
聽得最後一句調侃,暮雲沫撲哧笑了出來。
“謝謝你來看我,我很開心。”玄韶正色看向暮雲沫,神情真誠。
暮雲沫收起原本就少見的笑容:“少自作多情了,都說了不是來看你的。”說著便繃著臉向身後走去,走了幾步,她停下來複又開口道:“有傷在身就早些回去休息,別到處亂跑。”說罷,影子一閃便消失在了夜色中。
玄韶心情大好,也慢慢向營帳走去。雖然兩人對立的立場毫無改變,但可以這樣近距離的與她說說話,他也滿足了。
至少這一刻,他只是玄韶,她也只是暮雲沫。
兩天後,蔓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