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有苦衷,那就是墨厲行真覺得他們的婚姻維持不下去了,所以長痛不如短痛。
江錯錯的心很痛,但能怎麼辦?
她被逼到了這個程度,她還能再留在這兒麼?
江錯錯沒再管周晚鶯,轉身走到了墨厲行的面前。
聲音裡沒有了激動,也沒有任何情緒:“離婚協議我早已簽好了字,你簽下字,我們明天早上去辦手續。”
墨厲行將離婚協議收起,對江錯錯道:“不必了,我會讓人辦好證件,到時送到你手中。”
“錦霖別苑留給你,你要繼續住還是賣掉,都由你決定,另外……”
“墨厲行。”江錯錯打斷了他的話。
“我最後問一次,你真的考慮清楚了,我走出這道門,以後就不會再見你,再原諒你了。”
江錯錯的神情變得非常冷絕,大眸裡也沒有眼淚,只有些淚痕在眼角。
她說的是真話,她受過了一次感情的欺騙,在婚姻上栽過一次跟頭。
如果墨厲行這次再讓她栽了,她恐怕以後都不會再相信愛情,相信男人了。
墨厲行低頭在離婚協議上籤著字,用自己的行動代替了回答。
江錯錯轉身走到了辦公室,等了兩秒,始終不見墨厲行叫她,她大步邁了出去。
挺直腰背下了電梯,走出墨氏大廳,然後沒有招呼司機,自己出門擋了輛車。
當坐上車,關上車門的那瞬,江錯錯整個人癱在了座椅中,眼淚如決洪的堤,一直往下流。
心好疼,全身好疼,哪哪都好疼。
她疼到快要不能呼吸了。
甚至比當初被宋朝陽活燒還要疼上百倍千倍。
為什麼他們會變成這個樣子。
她明明可以感受到墨厲行對她最真誠的愛意。
墨厲行明明不是這樣玩弄感情的人。
可墨厲行為什麼要把她推開?
這一切,真的是她在自欺欺人嗎?
想到那些快樂幸福的點滴,又想到剛才讓她崩潰窒息的一幕。
江錯錯死死咬住了自己的手,不想讓自己哭出聲。
可她實在太痛了,嗚咽聲還是漏了出來。
司機擔憂地看向後視鏡,“姑娘,你沒事吧?是發生了什麼事嗎,要不要我替你報警?”
江錯錯咬著自己的手背,一個字說不出,只會用力搖頭。
“那你去哪兒?”司機問。
江錯錯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兒,錦霖別苑不是她的,她也不想回。
可a市沒有她的家。
她沒有父母,沒有親人,她沒有地方可以去。
“姑娘?”司機又問。
恰好這時,陸可欣的來電響起。
江錯錯如同看到了救星和主心骨,她撥開接聽鍵,哽咽又斷續地道:“可欣,我要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