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一艘奇形明軍戰船的一側噴出大股濃煙,兩百步外的一艘後金海滄船的一側即刻被打出了數個大洞,整個船隻不停的擺動,好一會才停止下來。
但是第二次的打擊又來了,此番海滄船的側舷又被打出數個大洞,船帆被擊落,海滄船在海上不斷的繞圈,已是不能正常航行了。
就在此時,那艘明軍戰船的另一側突然冒出大股的濃煙,一百多步外的一艘後金戰船側舷即刻被拆開,它顯然不如另一艘戰船幸運,因為它的水線被打穿了三個大洞,它慢慢的開始傾斜下沉。
船上的水手開始相續跳向海裡,下餃子般將一旁的海水撲騰起來,逃命第一啊。
此時讓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那艘明軍戰船駛近了些,然後船上的軍兵用火銃擊斃海中的水手。
如此排槍擊斃,海上的二十多名水手都漂浮在海上,接著這艘船又靠近那艘轉圈的海滄,用大炮轟擊,當船隻開始下沉,水手相續跳海後,如此炮製了一番。
另一艘奇形戰船也是如此行事,結果就是這片海域成了紅海,也引來一些鯊魚大快朵頤。
冷格里面色鐵青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營內大帳裡有三千名軍兵。但是不能入海殺敵。那就是萬事皆休,只能眼看著明人逞兇。
經過一個時辰的對戰,後金戰船漸漸不支,明人戰船最少船上也是有門小弗朗機銅炮,而大些的有四五門大炮,至於那兩艘奇形戰船簡直是渾身都是火炮。
明軍水師就是用火炮轟擊,絕不靠近接舷戰,讓後金戰船苦不堪言。船速也沒有明軍的快,追不上,船上也沒有火炮,打也打不過,近兩個時辰後,一艘後金戰船逃向宣川蒲岸邊,接著還能航行的二十餘艘戰船你爭我奪的駛向岸邊。
而明人戰船不緊不慢的在後邊追擊炮轟著,不斷有船隻被擊毀癱在海上,幾乎都是這兩艘造成的,當然後金徵集來的漁船和小商船也太不禁打。
二十艘海船不顧擱淺。直接就衝到海灘上,接著船上的漢軍和水手蜂擁跳入齊腰深的海水中。他們撲騰著向岸上掙命。
“將率先爬上岸的三十人斬了。”冷格里咬牙道。
作為大金重臣揚古利之弟,冷格里不是靠哥哥的聲威爬上來的,而是自己屢立戰功搏來的,是皇太極登基後輔政的十幾個大臣之一,一向是殺伐果斷。
此番要不是水手奇缺,這些逃上岸的敗軍他一個都不會留。
後面的明軍戰船如前一般對海上的水手漢軍拍槍擊斃,而沙灘上三十名水手和漢軍被砍瓜切菜般看到地上,其他漢軍噤若寒蟬的看著。
海面上沙灘上流淌著的漢人鮮血肆意橫流。
船上的大副向於強稟報,“大人不能前行了,很可能擱淺,動憚不得。”
於強點頭,“下錨,讓船定下來,炮要打的準些,告訴炮手們,就五門炮能打到,給老子瞄準些。”
“船長你就擎好吧。”大副快步離去,這兩天將後金的水師打的落花流水,自家幾乎沒有傷亡,軍兵們各個精神抖擻。
看著兩艘明軍戰船側舷以對,曉得這是這兩艘怪船要發炮了。
“冷格里大人,明人大炮能轟擊到這裡,還是退後一些吧。”身邊的隨扈喊著。
冷格里一揚手一仰頭制止了隨扈的喊話,他一步也不想退,征戰三十餘年他從沒這麼憋屈過,今日從早上到現在就沒有舒坦過,只有屈辱。
轟轟轟,明人戰船的火炮果然開始轟擊了,但是他們沒有瞄著海灘上這些殘兵敗將,彷彿曉得這是漢軍為主,他們轟擊的是離岸邊不到三里的建奴大營。
雖說去掉射程太短的提亞哥炮,只有十門炮轟擊到這裡,但是裡面的營帳密集,只要擊中這個範圍足以,只見塵土風揚中,兵甲帳篷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