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配的兵甲,可確認確是真奴,不過,首級只有三百五十六級。嗯,這就有紕漏了。
“張總鎮,這裡不過三百餘級,遠遠不足啊。”劉彪口氣生硬,尼瑪,強忍飢寒聞著臭氣挨個點檢,就是為了當下啊,哼哼,就這點繳獲,別怪我發飆啊。
“兩位上差勿急,本鎮各個屬下還有建奴首級未曾點檢,這是他們這些衛所的軍功,本鎮當然不能埋沒,當然,兩位上差奔波勞苦還是先行用飯為好。”張可大笑眯眯道。
“不用了,還是先辦公事為好。”湯泉和咬牙道,他不信張可大部下的首級還能有戰兵的多。
兩人又跟隨來到各個衛所兵駐地,一直到天黑下來,才將繳獲點清,倒不是數量龐大,而是家數較多,頗為繁瑣,就是這般也不過又點檢出三百餘建奴首級和兵甲,此時,一眾人等都是又累又餓,湯泉和、劉彪心裡火大,就待見到張可大發作。
“兩位大人,今日已是日落時分,明日且到最後一處檢點,本鎮已經備好酒宴為兩位大人借風。”張可大當先說道。
兩人正要發作,聽聞一愣,“呃,張總鎮,怎的還有建奴首級。”湯泉和瞠目道,孃的,還有沒有完了。
“正是,明日還有兩處,有涿州衛繳獲,最後一處是登萊軍一處軍兵所在,他們擊殺的建奴最多,足有近千的建奴還有北虜、漢軍,先去用飯,明日自知。”張可大想讓道。
我了去,還有,兩人如洩氣的皮球般萎了,如今日所見,可能不是虛言,那麼登萊鎮就是立了大功了,根本就沒有虛報。自家忍飢挨餓到底是為了啥呢。
看到兩人的模樣,張可大頭一遭這般暢快。
兩人在宴席上見到了知府李恆,衛指揮使安永德,湯泉和、劉彪與兩人先後見禮。
又累又餓的兩人在宴席上甩開幫子大造,吃相之兇惡令人咋舌,全不見京官的風度,讓李恆心裡好一頓腹誹,這也是朝廷上差,全然沒有臉面,丟人啊。
酒足飯飽,兩人就開始迷瞪起來,急忙被帶到管驛休憩,一覺到第二日辰時中,真是累壞了,起床後,雙腿疼痛,腰背痠麻,真是遭大罪了。
兩人給雙腿上了藥,洗漱完畢,張可大的親衛帶領他們來到涿州衛地界開始點檢,只是一百五十餘首級兵甲,很快就是完畢。
最後他們來到破虜軍的營地,趙烈早就在營門等候。
“見過兩位上差。”趙烈實屬周全。
兩人回禮後,好好端詳了一下趙烈,難道這就是此地主將,這年紀也太輕了吧。
趙烈將兩人帶入營地,來到那個陰暗難聞的庫房內,如今經過一再發賣,已經沒有佔用兩個庫房那麼誇張了,不過,堆滿一個庫房還是綽綽有餘。
湯泉和、劉彪目瞪口呆的看著堆得滿滿登登的庫房,昨日檢點的都是星散的繳獲,今日他們可是開了眼了,首級、各式兵甲、馬鞍馬鞭林林總總堆積如山。
當他們點檢到塔拜的屍身和旗幟時,更是驚歎,這是對建奴開戰以來最大的勝仗了,沒有之一,雖說建奴首級只有九百八十七,還有數百北虜和漢軍的首級相應的兵甲。
不過塔拜的屍身和幾個牛錄額真的首級就是大勝的因由,這可是老豬皮的親子啊,還從未有過建奴所謂的王族被殺。就憑這一點就可算是最大的勝仗了。
趙烈看到一眾人等驚詫,也是不禁得意,他暗中奉上兩張銀票每張五千兩,都是可以在京師提取的,這都是常例了,即使你立下軍功,也不希望有人下絆子不是。
湯泉和、劉彪偷眼一看登時眉開眼笑,心道還是這個千戶知趣,這趟總算沒有平白經歷風險,值了,以往最多不過是收過三千兩銀子,還是為了幾十級的虛報,如今可是實打實的軍功,這個千戶還遞上五千兩,嗯,這個小趙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