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趕往前門。
張弛帶著前門的兩百名護衛圍攏在寬闊的大門處,前方的小廣場上正陸續湧入大批的全甲明軍鐵騎。
這股明軍彷彿無邊無沿般湧入,大略估摸就有一千餘人馬,後面還有騎兵在不斷的湧入中。
張弛的小心肝可是有點發顫了,傻子也知道對方來者不善,總不會認為對方是前來瞻仰王府的吧。
張弛看著對方的全身黑黝黝的鐵甲眼暈,王府裡也就是有十餘副鐵甲,其他都是皮甲和棉甲,還有兩百餘人沒有披甲。
其實王府不配全盔甲也是對的,如果王府衛隊都是鐵甲護身,恐怕萬歲爺就該坐不安穩了,你們這是想做什麼呢,難道想要再來一個靖難嗎,那麼安穩王爺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但是魯王府那是極為富庶的,將所有的護衛全部披上皮甲那是輕鬆愉快的事情,但是近幾位魯王一個比一個吝嗇,花在女人身上大把的銀錢魯王子弟從不心疼,但是花在護衛的兵甲上能讓他們心疼不知道多少天。
如今一干王府的護衛比對面的明軍的兵甲都是大大不如,張弛等人也是心中腹誹,都特麼是吝嗇鬼,一家子都是。
此時,對面的排列齊整的軍陣中間分開,一票人馬當先馳來,一個全身銀白色樣式古怪的鐵甲的軍將當先馳來,由於有面甲遮擋,看不清此人的面目。
來到近前,十幾名護衛當先下馬在前面派出陣勢,這個軍將跳下戰馬,在護衛的簇擁下來到了近前。
“從哪裡來的軍將,豈不知前方就是魯王府,還不報秉來意,在那裡候著。”
一個護衛大喊道。
王海洲等人聞所未聞的踏上了大門的石階上,
“將魯王的長史叫出來,就說登萊軍趙烈大人問話。”
王海洲將面甲開啟,看向張弛等人。
“本官乃是王府鎮守千戶張弛,你等登萊軍來此作甚。”
張弛疑惑的拱手道。
“你這個千戶恐怕全然不知,你們那個長史竟敢將趙大人的兩個商鋪和錢糧搶掠去,將他喚來就知道了,快去吧。”
王海洲將有些汗溼了的髮梢向後整理一下。
張弛看著面前這個極為清瘦不過二十多歲的年輕軍將,心裡畫魂,那兩個鋪面收入囊中,他可是派出了王府護衛的,沒想到是登萊趙烈的產業,這個有些麻煩了。
“你等不過是一個總兵的麾下,竟敢欺上王府的大門,就不怕抄家滅族嗎。”
王府鎮撫曹良陰森森道。
王海洲一擺手,兩個護衛抽出短銃對著曹良。
“儘快進去通秉,本將沒有時間同你等看家護院的多磨蹭。”
王海洲戟指兩人道。
“呵呵,本官倒要看看你等還敢在這裡行兇不成。”
曹良不屑的對著王海洲大喊道,他一拍胸口,
“來,往這裡打,看看爺爺怕不怕。”
王海洲一歪頭,兩個護衛即刻擊發,砰砰兩聲,這麼近的距離曹良被兩顆彈丸擊打出一個趔趄,在地上滾動嚎叫著。
張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幾十息間發生的事,彷彿進入夢境,特麼的什麼情況,這個趙烈的麾下都是什麼人啊,在王府門口就敢殺人啊。
此時曹良已經沒有了聲息,王府的護衛們當然不肯束手被俘,他們紛紛抽出兵器,向前湧來。
而後面的破虜軍大隊也是向大門湧來,他們手裡都是短銃和騎槍,氣勢極為的兇猛。
張弛急忙攔住了手下的莽撞,這幫混球也不看看對方多少人,人多罷了,關鍵他們敢大開殺戒,看這樣子絕對不會在意在多殺百八十個。
“儘快通秉去吧,如果還是拖延,本將就帶兵殺進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