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宮內,竟敢大聲喧譁?!我看韓千晟是不是忘了教你們規矩?」駱修崇一邊斥責著,一邊大步走來,身後還跟著一人。
有人問好:「王。。。」
「閉嘴!」駱修崇吼著,「誰再說話就不光是咬舌頭這麼簡單了!都滾下去!」
親軍衛的人像見了老鼠見了貓一樣,一個個瑟瑟發抖的退了下去。
傅承瑄從未見過駱修崇發這樣大的脾氣,一時也驚住了,只見他緩緩走了過來,輕聲說:「誰再惹你,只管來說與我聽,和這般小嘍囉爭辯,只會氣壞了你。」
傅承瑄嚥了咽口水,「你別生氣。。。說到底,我也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無非是嫉妒我們京營衛搶了他們的生意。」
「我沒生氣,只是在宮中不能讓你受了委屈。」
傅承瑄臉紅,竟有種被保護著的錯覺,忙問到:「剛才那些人的舌頭是怎麼回事?」
「一些小教訓罷了,看以後誰還敢在你這撒野。走,進屋說吧。」說完駱修崇邁步向屋裡走去。
趙吉川跟上來,偷偷和傅承瑄耳語,「修崇道長剛剛可太威風了,不愧是皇家請來捉妖的,在宮中簡直是橫著走,看看親軍那幫傢伙,屁滾尿流地嚇跑了。」
傅承瑄紅著臉,「確實。。。威風得緊。」想起剛才的情景,只覺得駱修崇身上好像籠罩著位高權重者的威儀之氣,傅承瑄頭一次被除了家人之外的人這樣護著,心裡有說不出的一種感覺。
兩人跟著駱修崇進了屋,駱修崇回頭對他們說:「我已經有些眉目,但還需一些準備,你們這些天只需奉旨巡邏宮中,有何異常讓陸凜告訴我。」說完,指著身邊人向傅承瑄介紹,「這是陸凜,這些日就隨你差遣吧。」
陸凜向傅承瑄行禮,「親軍衛陸凜,見過傅大人。」
「免禮。」傅承瑄也抱抱拳,「陸大人也是親軍衛?」
「雖是親軍衛,但不歸韓千晟管,只聽我一人之命。」駱修崇道。
傅承瑄點點頭,「好,我知道了。」
駱修崇站起身來,走到傅承瑄面前,再三叮囑:「巡邏時凡事多加小心,切不可莽撞行事,置自己於危險當中,有事要和我商量。」
傅承瑄見他頗為緊張自己,點頭答應,心裡頗為甜蜜。
「那我先去做些準備,那邪物得意不了許久了。」說完,留下陸凜,施施然而去。
傅承瑄轉頭對陸凜再次抱拳:「還請陸大人多多指教了。」
「不敢。」陸凜回禮,「但憑傅大人差遣。」
再說這鏡妖,竟是幾天都消失了蹤影,再無跡可尋了,若是從此它便銷聲匿跡,也未嘗不是件好事,但是一日沒有捉到它,京營衛和親軍衛便一日不可懈怠,繃緊了弦守衛皇宮的安危。
又過了一日,樊忠帶來訊息,說那齊賢妃竟是懷了身孕!
「親軍衛把景陽宮的異樣上報了聖上,聖上先是有些惱怒,本派了人前去責備,沒想到竟是賢妃娘娘懷了龍子,先前不讓我們進宮巡邏,也是怕衝撞了龍胎。聖上大喜,要親自前去探望,但賢妃娘娘說自己懷胎後全身浮腫,不可面聖。現如今聖上已經下旨賞賜景陽宮了。」
「我聽聞賢妃娘娘嫁入宮中多年,久不成孕,如今這個節骨眼兒卻懷上了?」趙吉川道。
「便是趕巧吧,但越是這樣,越要重視景陽宮的安全。樊忠,你派一隊人,專門在景陽宮宮外駐守。」傅承瑄命令道,總覺得這景陽宮有些問題。
入夜,傅承瑄沒有休息,也加入了巡邏的隊伍。待轉到了景陽宮,突然感覺一陣心悸頭暈,腳步踉蹌了幾下,卻被人扶住了。傅承瑄抬頭一看,竟是駱修崇!
駱修崇一手將傅承瑄提了起來,「你覺得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