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修崇見他鬆了嘴,攤在自己懷裡,連忙穩住身子將他抱起,再放回了床上。這時,送醒酒湯的小太監走了進來,駱修崇接過,又將傅承瑄扶起,一口口將醒酒湯餵給了他。小太監接過空碗時看見了駱修崇臉上的牙印,慌張問道:「王爺,您的臉。。。」
駱修崇擺擺手,「無事,下去吧。」
小太監不敢再多問,端著空碗離開了。
駱修崇坐在床邊盯了會兒傅承瑄,見他睡熟了,起身換了套簡便道服,淨了手和臉,摸到牙印時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心想這小子下嘴可真狠。收拾完了,又親手將傅承瑄的鞋襪褪下,撥了他的外袍,蓋好被,自己來到貴妃榻上,蜷著腿歇下了。
半夜裡,傅承瑄迷迷糊糊吵著要解手,小太監端來夜壺,卻又被駱修崇打發掉,親自幫他解了急。過一會兒他又吵著要水喝,駱修崇又馬不停蹄地照顧著。折騰了許久,這才睡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小瑄瑄這招如何?生氣了就咬你!另外週末請兩天假,週一早點更。
☆、兩不疑
這邊,駱修嵐也醉醺醺地回到了親王府,由人伺候著回到寢室,擺擺手叫下人退下了。他跌跌撞撞來到床邊,見床上躺著的人已然睡去。駱修嵐難得露出些許溫柔的神情,伸出手,摸了摸熟睡的人的臉頰,喃喃低語:「翊庭,我只剩你了,你可要乖乖的。」
睡夢中的人似是感受到了驚擾,皺了皺眉,翻了個身,又睡了過去。駱修嵐笑了笑,也解了外衣,鑽進被窩,摟著床上的人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清晨,傅承瑄恍恍惚惚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柔軟金光,他迷迷糊糊地想著:這金蠶絲的床帳好漂亮啊,外面的日光緩緩透進來,盈盈暖暖,還有這床的雕花,也甚是雅緻。想了一會兒,才驚覺不對,這,這並非是自己的床!
傅承瑄急忙起身,卻因宿醉一陣頭暈,他撫上自己的額頭,突然憶起昨晚在皇家家宴上竟然殿前失儀,喝了個爛醉,後來又仗著醉酒發脾氣咬了駱修崇,半夜還讓他幫自己解手餵水,頓時悔恨得頭皮發麻,血液上湧,恨不得自己從來沒在這個世上走一遭!想到這裡,雙足亂蹬一氣,倒下身將頭埋在了被裡。
駱修崇在外面聽到了動靜,走過來掀開了床帳,見他埋頭在被褥裡,問道:「醒了?怎麼樣,哪裡感覺不舒服?」
「我,我哪裡都好!只是不想起來!」傅承瑄悶在被子裡,不想面對駱修崇。
駱修崇無可奈何,不小心瞧見了傅承瑄露出被來的腳,雪白得直晃人眼。他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連忙扯過被子蓋住了。
「肚子可餓了?要不要起來用膳?」
傅承瑄仍舊反抗著,「不餓,我。。。我頭暈得很,再躺一會兒便起來。」
駱修崇叫來了小太監,吩咐為傅承瑄準備飯菜,自己就坐在窗邊的書案旁看起書來。傅承瑄見過了好一會兒也沒動靜,自己也覺得再裝不下去了,只好起身。
「你昨天的衣服髒汙了,床邊的衣架上有新的,你先換上吧。」駱修崇的眼睛還落在書上,並沒有看向傅承瑄。
傅承瑄站起來換上衣服,眼睛時不時瞟一眼駱修崇,見他平常得很,並不見什麼尷尬的情緒,但是看也不看自己,想必是被昨日自己的行徑厭煩到了。想到這裡,傅承瑄心裡一陣沮喪。掙紮了半天,吞吞吐吐地說道:「修崇。。。不是。。。王爺,我之前不知你的身份,昨天又酒後失儀,還望王爺恕罪。」
聽了這話,駱修崇才抬起頭望向他:「承瑄何出此言?又何故稱我為王爺?我可還記得你在太清宮說過要與我以友相稱,友人之間可不必如此說話。」
傅承瑄露出一副無辜的神情,「我當然記得,可是,那時又不知你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