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修崇看他有些許落寞,「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沒有,」傅承瑄搖了搖頭,「若是修崇娶了妻子,可還能時常來找我玩耍?」
駱修崇聽了這話,心裡想著,娶了妻自然是天天和你在一起了,這兩者相互矛盾嗎?
可傅承瑄見他半天沒有回答,以為是自己讓他犯了難,心裡頓時像是有個小人在揮劍亂砍,一陣疼痛,不想再聽他說出什麼更糟心的話,連忙指著身後的山坳道:「不說這個了,聽說那邊的山裡風景極美,待明日圍獵後,我們何不去遊玩一番?」傅承瑄私心想著,那就趁他還沒娶妻,多邀他出來玩耍吧。
駱修崇朝著他指的方向望去,點點頭,「甚好。」
作者有話要說: 抱璞居士定是念了咒語:電燈泡滾粗!
☆、秋狩行
翌日一大早,晴空萬裡,旌旗展展,皇親國戚與官宦子弟都列隊在外,皇上攜著皇后,一眾嬪妃坐在上方,觀兵將列隊,操練布陣。
皇上下面整齊的排兵列陣,心中滿意,鼓勵眾人道:「今日裡,誰獵得最多,朕定當重賞!」
下面的人聽了皇上的許諾,一個個興奮異常。傅承瑄一身皂色騎裝,襯得他膚白勝雪,只在圍領袖口處點綴了一圈赤色狐皮,頭髮高高束起,英姿颯爽,在一眾官宦子弟的隊伍裡,頗為顯眼。他左右看了一圈,有尚書家的文弱公子,也有簪纓武將家的小將軍,再往遠處看,只見一個人正側頭看他,正是昨日裡起了衝突的戚雲舟,傅承瑄輕蔑一笑,更惹得戚雲舟一陣氣悶。
大家都蓄勢待發,想在這場圍獵中表現一番,贏得聖上讚賞。傅承瑄不再理睬戚雲舟,只看向駱修崇,只見他騎著一匹白馬,身著明黃色騎裝,身姿挺拔,高貴清華。
駱修崇似是有所感應,也回頭去看,正與傅承瑄對上視線,二人沖彼此微微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鼓聲擂起,吶喊聲響,眾人一股腦地向林地裡奔去,傅承瑄並不著急,只策馬來到駱修崇跟前,「修崇,你不陪著皇上,也來參加圍獵?」
「皇兄說也想看看我的本事。」
傅承瑄調皮起來,「那我們也比比看如何?」
「好,便如你所願。」
傅承瑄聽了,露出春曉一般的笑容,駕馬疾馳而去,駱修崇在後面笑著看他,也策馬跟了上去。
傅承瑄從小便顯露出練武的天賦,第一個師父教了他幾年後,便主動請辭,原因便是覺得傅承瑄天資聰穎,自己已然拿出了全部本事,希望傅懷硯再去尋得名師教導。後來傅懷硯又找來京城裡有命的教武師傅,教傅承瑄習各樣武器,在這之中,傅承瑄弓箭用得最好,不說百步穿楊,在京營衛中,絕對數得上一流。後來得了駱修崇送他的金椿弓,更是如虎添翼,箭術在京城中更是無人能及。
傅承瑄在馬上狂奔了一陣,突然見得林間有黑影竄動,他定下馬仔細觀瞧,卻發現是一隻野豬奔過,他皺了皺眉,心裡原本想獵個漂亮的,先送給駱修崇,沒想到最先遇到這麼個醜的,唉,野豬便野豬吧,他悄然搭上弓箭,瞄準了,箭羽忽地向前飛去,正中野豬頭顱!那豬應聲倒地,傅承瑄喊了後面計程車兵過來拾撿獵物,自己又去尋新的目標。
待得又一陣鼓聲響起,傅承瑄知道時間到了,便策馬回返。回到營地中,看見駱修崇已然返回,便騎馬過去,「修崇!」
駱修崇見是傅承瑄回來了,便問道:「可有收穫?」
傅承瑄拿起身後一隻白雁,「瞧瞧我獵到了什麼?」
「白雁?如何不交給跟隨的兵將?」
「其他的讓他們拿去計數了,只這一隻,我是用不帶尖的箭硬生生打下來的,不曾有傷口,看著它通體雪白,覺得你定會喜歡,便自己拿來送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