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傅承瑄也把駱修崇攙了出來,關鬱看見了駱修崇,湊了過來,呼哧呼哧的喘氣,像是在邀功。駱修崇像是被濁氣燻到,只將頭轉到一邊,「別對著我說話。」
傅承瑄將駱修崇攬到自己懷裡,看了看關鬱,實在無法想像駱修崇這麼幹淨的人怎麼養了這樣一個怪物。
「謝謝你,可有受傷?」駱修崇問關鬱。
關鬱又是呼哧呼哧地喘,搖了搖頭。
「那便好,回去吧,下次有事再喚你出來。」
關鬱像是十分留戀駱修崇,拖延著不肯走,只乖乖在一旁看著他,也不再撥出濁氣了,怕他厭煩。
「我無事,你放心回去,陽世陽氣太重,你呆久了會有不適,我很快便會再喚你。」
關鬱聽他這樣說,才低吼了幾聲,似是放下心來,點點頭,鑽進了地下。
傅承瑄見他離去了,才問駱修崇:「崇哥你感覺怎麼樣?」
「沒事,只是有些無力,我們去看看皇兄皇嫂。」
兩人去看帝後二人,駱修嵐和王公大臣都守在這裡,太醫已經診治過,說是帝後龍體鳳體均安,不見外傷,只是人不見轉醒。
駱修崇上前給皇帝把脈,果然似太醫所說,脈象都正常,只是不知為何還未轉醒。
幾個軍機大臣上前稟道:「如今皇上還未醒來,可國家政事不可耽誤,還請怡親王睿親王主持政事。」
怡親王挑了挑眉,未作回答。駱修崇站起身來緩緩道,「皇上抱恙,自有皇子監國,我與六哥久不聞政事,如何能坐鎮朝堂。皇上未立太子,便應由皇長子代為理政,軍機大臣但做輔佐,共商朝事。」
怡親王聽了,沒說什麼,齊庸和在一旁也沒搭話,只盯著一旁的中書令袁輔傑使了個眼色,袁輔傑立刻站出來:「稟王爺,皇長子尚年幼,且皇上皇后都有抱恙,大皇子還要侍疾,恐怕沒有時間和精力來監國啊。」
「非也!」傅懷硯站出來:「皇帝有子,何須由兄弟來監國?自我大寧建國以來便沒有此先例,不知袁大人這般說是何居心?」
「我能有什麼居心?當然是為了朝廷安危考慮!」袁輔傑梗著脖子狡辯。
駱修嵐嘆了口氣;「倒不是我趁機攬權,大家都知我平時對政事無興趣,可朝政不是兒戲,大皇子也是嫡長子,身份尊貴,但畢竟只是舞勺之齡,平日裡還要讀書,我也不想擔這責任啊。這樣吧,也為了避嫌,大皇子,我和睿親王,兩位宰相,還有四位軍機大臣,我們一同議政,這總可以了吧。」
傅懷硯:「這樣也好,但規矩需先定好,任何一方不得擅自定事,必得三方同意才可。」
「好!」駱修嵐用扇子拍了拍手,「我們也別在這山溝裡逗留了,立刻回京,讓皇兄皇嫂回宮醫治。」
一行人連夜浩浩蕩蕩地回了京城,好好一場圍獵,卻遭遇如此劫難。傅承瑄陪駱修崇留在轎子中,管太醫要了藥酒和白布為他治傷。傅承瑄輕輕幫他解下衣衫,只見後背已經青紫一片。傅承瑄鼻子一酸,這是他為保護自己受的傷,只覺似乎比自己傷到還要疼上幾分,卻又不能替他分擔疼痛,心疼得不行。
他蘸了藥酒,輕輕擦在駱修崇背上,駱修崇筋骨硬挺,突然受痛,肌肉一縮,傅承瑄也嚇得手一抖,「崇哥,疼嗎?」
「不會。」
「都是因為我。。。」
駱修崇聽了這話,轉過身來,「何出此言?」看見他一副歉疚的模樣,「不必掛懷,我這點小傷何足掛齒,現在我擔心的是皇兄的傷勢,也不知是何緣由至今不醒。」
「你回去要和皇長子大臣們一起監國,自己又身負有傷,如何是好?」
「雖如此,我也不能退居後線,皇長子年幼,主要是我六哥,我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