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修崇上前躬身行禮,「師父,徒兒來了。」
正陽道長聽了,轉過身來,神情有些怨懟,「唉,你可算來了,我等了半天了飯都沒顧得上吃。」
傅承瑄此時也上前行禮,「晚輩傅承瑄,見過正陽道長!」
正陽道長這才看見了一旁的傅承瑄,「竟長這麼大了,我這徒媳。。。」
「正是助徒兒突襲虎妖的京營衛步軍統領傅家二公子。」駱修崇滿面通紅地打斷正陽道長的話,又立刻對師父使了個眼色,正陽道長立刻心領神會,「哦,對對,我聽說了,你們二人一個沉穩果斷,一個勇敢剛直,擒住了那作惡的虎妖,造福了黎民蒼生,我心甚慰。」
「晚輩京營衛步軍統領傅承瑄,見過國師大人!國師大人謬讚,晚輩所做不足掛齒,都是崇哥的功勞。」傅承瑄抬頭,這才看清正陽道長的面孔,確是鶴髮童顏,雪髯飄逸。
正陽道長捋捋鬍鬚,「哎,不要謙虛。我這徒弟木訥得很,今後你可要多帶帶他。」說完,他走近了傅承瑄,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睛。傅承瑄被他這麼近距離地瞧,有些不好意思,但也不敢有動作,只僵硬地站在那裡,不知道他到底在瞧個什麼。「嗯。」正陽道長邊捋鬍子,邊點頭,像是看見了什麼讓他甚是滿意的東西。
傅承瑄又道:「聽父母親說,晚輩出生時差點活不下來,多虧有國師相救,贈送寶物,晚輩才撿回一條性命。如今得見國師,終於能當面拜謝!」說著,傅承瑄跪了下來,朝正陽磕了頭。
正陽連忙上前扶他起身,「好孩子,不必如此,救你也因為你是自家人。」
傅承瑄站起身來,剛想問問「自家人」是做何解,這時,本來躲在傅承瑄懷裡睡覺的風狸醒了過來,剛探出頭,便看見了正陽道長,連忙害羞地躲進傅承瑄的衣襟裡。
正陽問:「這是。。。風狸?」
「回國師大人,這風狸是之前在京郊圍獵時遇到的,正是有它相助,我們才在大火中找到了皇上和皇后,救出他們。」
正陽道長笑道:「沒想到這妖還有此等靈氣。」
駱修崇心繫皇帝,打斷了二人的寒暄,「師父,如今皇兄皇嫂都深陷昏迷,徒兒不明真相,還請師父指點。」
「不要急,我閉關時夜觀天象,紫薇帝星暗淡無光,已然算到皇上有此劫,昨晚便算了一卦,卦指西南,恐怕這禍端便在西南方向。」
「西南?」傅承瑄聽了若有所思,「我大寧西南是段家世代據守,聽聞滇南族民不知天子,只認滇南王。」
「確實如此,」駱修崇道,「那段家世代輩出奇人,會養蠱不說,水性也奇佳,傳說段家人人都可隻身閉氣渡江,當初滇南王段昌鴻帶著侄子們打苗疆時,差點被俘,硬是跳到了江裡才躲過一劫。皇兄其實早有平滇南之願,那滇南每年向朝廷要兵要糧,朝廷恐怕是在養虎為患,不知這次是否與他們有關係。」
傅承瑄突然想起了什麼,「我記得段家世子現居京城?」
駱修崇答:「是,段家世子是前任王妃所生,現在的滇南王妃是繼妃,也育有兩個兒子,段家把他送來朝廷,恐怕他已是一枚棄子。」
「事不宜遲。」正陽道長道,「我隨你進宮,貧道要親自看看皇上的狀況。」說著便邁步前行,卻一腳踢在了八仙桌的桌腳上,「哎呦,疼死我了。。。」傅承瑄看著正陽道長皺在一起的臉,彷彿也感覺到了疼似的。
駱修崇連忙扶住自己的師父,「師父當心!」
「我這腳,算是廢了,俗話說得好,吃哪補哪。。。」說完斜著眼睛看了一眼駱修崇。
駱修崇和師父自然心有靈犀,「一會兒進宮路上,路過福雲樓,徒兒去買醬豬腳孝敬師父。」
正陽道長立刻站起身來,正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