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們將傅承瑄綁在椅子上,便都退下了,方臉大漢見人都下去了,才走到床邊,讓丫鬟們將被開啟,傅承瑄定睛一瞧,暗吃一驚,只見婦人肚大如鑼,四肢瘦小,形態頗為怪異。
方臉大漢道:「起初以為是懷了身孕,不曾想,不到兩個月肚子便大成這樣,每日疼痛難忍,辛苦異常。」
傅承瑄轉了轉眼睛,「這是中了蠱毒。」
方臉大漢急切地詢問:「世子可能醫治?」
傅承瑄道:「當然,就算是為自己上黃泉路前積點陰德,也在死前免去遭罪。解這種蠱毒,需要用具備溫熱體質的童男子的鮮血,將蠱蟲引出來,之後,尊夫人便能痊癒如初。」
「那還請世子指點,這童男子我明白,何種人才能稱得上是溫熱體質?」
傅承瑄擺擺頭,「這個簡單,只要讓我把把脈便可知曉。」
方臉大漢聽了,立刻召喚丫鬟叫了莊子裡的人過來,聚集在客廳,大部分看上去都是他的部下,一個個看上去凶神惡煞。傅承瑄被解了雙手,裝模作樣地坐下挨個兒給他們把起脈來。
「嗯。。。這個不是!下一個!」
下一個又上來,傅承瑄搭上他的脈,又瞧他臉色蠟黃,「這個。。。雖然體質還算溫熱,但你已經不是童男子了吧!」這人聽了立刻跳起身來,「莊主恕罪,我。。。我就是抱著小翠睡了一晚上。。。可什麼都沒做啊!」
旁邊的人聽了哈哈大笑,「哈哈什麼都沒做?」「哈哈,這個慫貨!」
方臉大漢哭笑不得,「都別笑了!」眾人立刻噤聲。
傅承瑄心裡暗自得意,沒想到還真被自己詐了出來,「哎,你們都想清楚了再來!不是童男子的便退下,不要浪費時間!」說完,竟發現人群中有個,已經開始悄悄往後退了。
傅承瑄又繼續把脈,一直到最後一個人,竟然沒有一個是令他滿意的溫熱體質。他只能面帶遺憾地對方臉大漢搖了搖頭。
方臉大漢眯了眯眼,吩咐手下,「把關在囚室裡那個帶過來!」
傅承瑄默不作聲,心裡可樂開了花,這可正中他的下懷。
段翊庭被推推搡搡地帶了過來,傅承瑄假裝抱歉:「對不住了恩公,要救下這位好漢的夫人,需要有溫熱體質的童男子之血,我來為你把脈,看你是否符合條件。」
段翊庭不知他打的什麼主意,只好伸出手去讓他瞧,傅承瑄搭上他的脈,閉上眼睛停了很長時間,一旁方臉大漢的心簡直要被吊了起來。突然他雙眼一睜,「真是巧啊!恩公正是溫熱之體!唉,碰上了我段翊庭也算您倒黴,被抓來了這裡不說,一會還要放些血出來。不過您不用擔心,只需要一點點血便足夠。」
方臉大漢聽了這話,上前詢問:「果真如此?」
「如假包換。」傅承瑄答,「試試您便知道,有無成效,您也不損失什麼。」
方臉大漢下定主意,點頭道:「好。」
傅承瑄又故弄玄虛,「慢著,這蠱蟲兇險,但它卻有弱點,遇流水而化,這附近可有江河溪水?」
方臉大漢答:「院外便有。」
「甚好,還請閣下把尊夫人安置在水邊,這蠱蟲引出後便讓它入這流水而化,免得再傷及無辜。」
方臉大漢立刻著人去辦,將人抬了過來,又命人用繩索將傅承瑄的腳拴住,令他無法逃走。傅承瑄面上不顯,心中卻將這人罵了個夠。
傅承瑄也淨了手,用火烤了匕首。段翊庭低聲問道:「這是陰蛇蠱,可不喜歡人的血,你如何能引它出來?」
傅承瑄不答他的話,只是笑著問道:「聽聞段家人都好水性,你可會閉氣渡水?」
段翊庭眉頭一動,知道傅承瑄在想辦法逃走,「少說能在水下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