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便造次了!承瑄因我而傷,段某愧疚,怎會計較這些!」
「哎,事情都過去了,如今我二人都無事,世子切莫再提。」
「若承瑄不嫌棄在下愚笨蠢鈍,也可稱我翊庭便可。」
傅承瑄笑道:「好,我二人也算一同經歷生死,我便不與你客氣了。」
竹葵端了茶點來,請段翊庭落座。傅承瑄暗地裡瞧他,雖是質子身份,卻何時何地都能保持一副瀟灑平靜之態,可見此人非等閒之輩。
段翊庭飲了口茶,將茶盞輕輕放下,「今日前來,備了些薄禮,特意來向承瑄言謝,大恩銘記於心,此生為人,任憑差遣,三生為馬,願效苦勞!」
傅承瑄卻據實交待:「翊庭緣何還說這些,我不貪功,之前只想著,翊庭身份特殊,萬萬不可於此時在京城有事,否則朝廷實在難以向滇南交代。」
段翊庭見他說話坦蕩,更心生敬佩,「承瑄大義,翊庭敬服,從今往後,不止段某,滇南亦視承瑄為恩人。」
「這倒不必。」傅承瑄擺手,「我也只是略盡綿薄之力,為朝廷和皇上分憂,如今聖體違和,朝政危亂,只希望一切如常,不要再途生事端。」
段翊庭垂下眼睛,暗地裡咬了咬牙關,再抬頭時,眼裡已是清明一片,「不知承瑄可瞭解一些滇南的風土人情,我們滇南,人人懂毒,人人養蠱,我也暗地裡聽說了一些皇上的情況,或許,是和蠱毒有關。」
傅承瑄聽了,忙撐著坐起身來,眼眸發亮,「翊庭可有化解之法?」
「我知承瑄與睿王爺交好,承瑄又於我有救命之恩,所以這些話,我只願和你說,還望承瑄替我保密。我有些門路,或可一試。」
「還望翊庭指教,若能解救此次危機,滇南也算立了大功!」
段翊庭搖搖頭,「承瑄知曉,我夾在朝廷和滇南之間,身份敏感,還望此次獻計,承瑄能替我保密,不要讓任何人知曉。」
傅承瑄眉頭舒展,想了一番,滇南與朝廷態度微妙,不管段翊庭出於什麼目的去救皇上,這事都不好讓那邊知曉。而且,若是他大張旗鼓地說要救皇上,反而讓人難以信服,而這種遮掩的態度,恐怕也是不想讓滇南及各方勢力知曉他的行動。不論如何,先聽聽他有何計策,回頭再與駱修崇和國師商量,定要萬全才好,這才點頭道:「好,我知道了,傅某不才,此事卻一定能說到做到。」
「那翊庭先在此謝過了,實際上,我識得一人,乃滇南巫族之女,擅長蠱毒,可為皇上診治。」
傅承瑄問:「哦?此女現在何處?」
「我已將她帶來,現在耳房等候。」
「竹葵!」傅承瑄喊,「快將人帶來。」
竹葵領命而去,不一會,便將巫女帶進屋來,此女一身異族裝扮,脖頸上帶著獸骨穿成的項鍊,頭蒙黑紗,深藍色羅裙下系滿鈴鐺,走路時叮噹作響,似是不太熟悉漢話,抱胸行禮:「呼夏,見過大人。」
傅承瑄道:「免禮。」
呼夏抬頭瞧了瞧傅承瑄,突然變了臉色,身體抖了一下,裙擺的鈴聲也叮噹響了一陣。傅承瑄疑惑,不知自己有何異樣。
段翊庭卻擔心地問她:「傅大人先前受了傷,如今雖已醒來,難道還有何不妥?」
呼夏卻閉眼搖了搖頭,「無事,無事。。。」
段翊庭點點頭,「無事便好,你便留在傅府任憑傅大人差遣,事情辦完,再回世子府,我送你回滇南。」
呼夏行禮,「是。」
段翊庭又轉向傅承瑄,「既如此,我就不多打擾了,承瑄好好休養,待你大好了,我請你到我府上做客。」
傅承瑄道:「那我便卻之不恭了,多謝翊庭!」
「這都是段某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