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修崇眯起雙眼,「你如何知曉?」
呼夏面無表情回道:「我們族中歷代女巫,都有探知身世因果的本領,我剛剛,看到了他前世的模樣。」
駱修崇心中一驚,「還請你不要在他面前多說。」
「他自己不知?」
「暫時還不知。」
呼夏冷笑,「你們想這樣鎮壓他一輩子?」
「這樣可對他身體有損?」
「誰知道?銀眸的力量無人知曉。」
駱修崇嘆了口氣,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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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親王府。
離霧正在向駱修嵐稟報,說是太清宮裡似乎被看管著一名巫女,日夜有人把守,不得近身。
「哦?巫女?」
「是,九王爺派了他的親軍衛日夜看管,其他人等不能靠近半步。」
駱修嵐啜了一口茶,問到:「世子這些日子都見了什麼人?」
「回王爺,世子前些日子去了傅府看望傅家二公子,帶了一馬車的謝禮。」
駱修嵐把玩著手裡的象牙扇,轉了轉眼,問到:「只他自己去的?」
離霧回答:「連普昂都沒帶。」
「世子現在何處?」
「世子這些天一直在世子府,未曾出門。」
「好了,我知道了,下去吧。」
駱修嵐放下扇子,叫人備了驕,到了世子府,發現段翊庭正坐在庭中看著桌上的棋盤發呆。
「天冷了,怎麼還在外面呆著?」
傅承瑄這才緩過神來,「王爺來了?我特意叫人燒了暖爐,不冷。」
駱修嵐上前握住段翊庭的手,「還說不冷,手都涼了。」
段翊庭抬眼瞧了他一眼,「涼怕什麼?不是有王爺來給我暖手?」
駱修嵐大笑,「我聽聞太清宮裡藏了個巫女?」
「哦?」段翊庭不以為意,「現在真是什麼人都敢冒充巫女了,我滇南的巫女從小便會起誓,決不離開族中半步,且終身不嫁,怎會千里迢迢來到京城?」
駱修嵐盯著他,不放過他的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半天才緩緩道:「許是那邊病急亂投醫了,不知聽信了誰,但恐怕他們已經發現了皇上中的是蠱毒。」
段翊庭細長的鳳眼滿是嘲諷,「我那蠱毒可不是隨便一人便能解開的,怎麼?王爺信不過我?」
「怎會?」駱修嵐笑了笑,「你父親已催促我多次,他那邊早已準備好,還想拉著我一同下水。」
段翊庭咬牙低聲道:「我有時真不明白,父親早知我是王爺的心頭肉,我那繼母還蠢鈍的想派人來害我,他竟不責備?」說罷,將目光投向駱修嵐,似是想從他的表情中瞧出什麼端倪。
駱修嵐不動聲色,「不必掛懷,事成之後,我要讓她看看,滇南到底是誰說的算。你父王張狂,對朝廷不滿許久,我擔心你受牽連,把你送回滇南我也不甚放心,我和舅舅商量了下,想送你回滄州去,我外祖已回滄州養老,定能護你周全。」
段翊庭反手握住駱修嵐的手,「我怎能獨自偷安?王爺要我做那不忠之人?」
「你過去了,我才能安心對付他們。」
「怎麼?王爺難道要忤逆外祖家?」
駱修嵐心中一凜,身體朝後仰了仰,「翊庭何出此言?」
段翊庭嘴角扯了扯,「王爺明白我在說什麼。」
駱修嵐露出些許瘋狂的笑容:「怎是忤逆?我只想親手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