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修嵐連忙磕下頭去,心知皇帝這便是答應了,「是!多謝皇兄。」
作者有話要說: 有蟲要告訴我哦,我有時候檢查得不仔細
☆、徵南令
駱修嵐告退離去,剛出了宮門,便見齊庸和的轎子攔在路中央。轎子外,齊庸和的小廝哈著腰,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駱修嵐見了,踱步慢悠悠地走過去,面無表情地上了轎子。
齊庸和正在轎子裡閉目養神,估計此時已經平復了心情,出言譏諷道:「王爺真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不知我那早亡的妹妹知道了,會不會頗感欣慰。」
駱修嵐抖了抖覆在膝上的袍角,「舅舅不必話中有話,您與那段家老兒計劃如何,我不屑知曉。」
齊庸和猛地睜開雙眼:「齊家為了你籌謀了多少?滇南攻過來,我們本可坐收漁翁之利,你卻一句話便斷送了!」
「齊家籌謀的時候問我過了嗎?誰要你們自作主張?」
齊庸和被氣得鬍子亂抖,「我看王爺是被那段家小子迷惑了心智!」
駱修嵐聽他又提起了段翊庭,心中惱火,「我可信不過段昌鴻,若是翊庭當上了滇南王,所有事都會變得更容易!」
「你怎麼知道段家小子是真心待你?他不過是利用你在這京城裡站住腳!」
駱修嵐深吸了一口氣,他何嘗不知段翊庭對他真心與否,可自己就是栽在他這兒了,但凡他受一點兒氣,自己都想立刻替他討回來,只要能博他一笑,自己便如吃了蜜糖一樣甜,不論他是出於什麼目的和自己在一塊兒,都已經不重要了。
駱修嵐緩了緩心尖處的鈍痛,換了語氣對齊庸和道:「舅舅何必多言,出兵已成事實。」
齊庸和也知現在再如何罵他也無濟於事,聖旨已下,豈有收回之理,現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若是想謀大事,齊家是斷斷離不得駱修嵐的。
「你別忘了你母親是如何去的。」
「舅舅不必總用母親來提醒我,本王一刻也不曾忘記。」
「那便好。」齊庸和嘆了口氣,「罷了,出兵既成事實,便不可失敗,以免段昌鴻反過來再咬我們一口。」
駱修嵐道:「放心,翊庭在滇南也有一部分勢力,到時裡應外合,拿下滇南定不費吹灰之力。」
齊庸和吐了口氣,說實話他現在並不太信任駱修嵐所說的話,在他這個長輩的眼中,駱修嵐已經是個被美色沖昏了頭腦的人,現下里他需要做的,便是計謀一番,為這個不成器的晚輩鋪路,也為齊府鋪路,這一步,可萬萬不能再走錯了。
駱修嵐下了驕,回到府中,卻意外發現段翊庭來了,還沒等他說話,段翊庭便像鳥兒歸巢一般撲了上來,一頭鑽進了他的懷裡。
駱修嵐受寵若驚,他從未幻想過段翊庭有如此主動的時候,當即摟緊了他,一顆心跳得生疼。
抱了一會兒,段翊庭才慢慢鬆開手,仰頭望他,一臉感動之色,輕輕喚他,「王爺!」
駱修嵐心中雖高興,面色卻不顯,還是慣常的調侃神色:「世子與我相識許久,還是第一次這樣投懷送抱。」
「王爺!」段翊庭心中全是正事,不滿他這樣不正經,急急道:「聽說今天皇上上了早朝,還下旨要出兵打滇南,是真的麼?」
「那還有假?」駱修嵐笑道:「本王還領旨成了平南大將軍,翊庭,你的滇南,本王幫你打下來。」
段翊庭已然聽說了此事,不管駱修嵐出於什麼目的請了旨,他都是能幫自己的恩人,無論他之前對自己做了什麼事,脅迫也好,引誘也好,都值了!此時,段翊庭百感交集,只覺有什麼東西哽在喉嚨,說不出話來,憋得紅了眼睛。
駱修嵐輕輕按了按他發紅的眼角,輕聲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