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喜歡射箭,便叫人蒐集了各式弓箭來。」
「是為我準備的?」傅承瑄驚訝。
駱修崇攥住拳頭,擋在嘴邊咳了幾聲,「我也想學學,瑄弟可能教教我?」
「自然!」傅承瑄挑了一把輕巧的,搭上一羽箭,先自己試了試,數丈開外正中紅心。
傅承瑄牽起駱修崇的手來,「來,我給你戴上扳指,射箭時候最好帶上,以防傷到手。」而後又搭上一羽,「來,我教你。」說著,從身後輕輕摟住駱修崇,略略踮起腳,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左手握住他的左手,右手拎箭搭上他的右手,輕輕說到:「今日無風,像這個距離,瞄準的時候,要稍稍向上留些空餘。。。」說完,手一鬆,只瞧那箭破空而出,又是正中紅心!
「怎麼樣,崇哥?你自己試試。」
駱修崇深吸一口氣,耳根紅了一片,回頭看向傅承瑄,「不行,還找不到感覺,瑄弟再帶著我一起射幾箭。」
就這樣,傅承瑄抱著駱修崇不知道射了幾箭,到最後,兩人的心思全然不在射箭上了。待到倦了,兩人默契十足,誰也沒再提教習射箭的結果如何。
駱修崇褪下手上的扳指,傅承瑄恰好抬頭看見了他手腕上的異樣,那裡竟然深深淺淺遍佈著傷痕,連忙撫開他的衣袖問到:「這是怎麼了?」
駱修崇一副輕巧的樣子,「無事,早些年留下的。」
「可這個看起來明明是新傷,勿要騙我!」
「真的無事,只是前些日子。。。為家國祈福,獻了些血。」
傅承瑄不解,「什麼樣的祈福還要用血祭祀?」
「沒什麼,」駱修崇放下袖子,「師父正因我是祥瑞之體,才收了我做徒弟,我的血自然非比尋常,流這點算什麼,為家國獻上,是我的榮耀,崇弟若不信,大可去問問我師父。」
見他說得信誓旦旦,傅承瑄也軟了口氣,「倒不是不信你,只是那傷口看上去猙獰,不知你傷的時候,會有多疼。。。」
駱修崇也正色起來,「真的不疼,我心甘情願。」
傅承瑄心疼得不行,只覺得駱修崇這個王爺當得真不輕鬆,平時要刻苦修行不說,特殊時還要犧牲自己,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去流血祭祀。
「難道只有你的血才行嗎?就沒有別的辦法祈福了?」
「瑄弟莫要著急,每次只用一點,我又不是什麼金貴之軀。」
「怎地不是?!你是皇親貴胄,難道皇上便不心疼你?」
駱修崇湊近了問:「瑄弟可心疼?」
傅承瑄急急道:「自然心疼!」說罷,才反應過來,臉色漲紅低下了頭。
駱修崇心情大好,「瑄弟若是心疼我,我下回便想個別的辦法,不再放血了。」
傅承瑄點點頭,小聲嗯了一句。
晚上,府邸還沒開火,駱修崇只好叫了福雲樓的酒菜來,和傅承瑄,正輝一同進晚膳。天陰沉沉的,外面颳起了北風,冷得像刮刀子。三人開了一壇酒,淺酌一番,傅承瑄有了上次的教訓,不敢多飲,但見正輝興致盎然,只好和駱修崇一同陪他盡興。
正輝連飲幾杯,臉上漸漸起了紅暈,「真是好酒啊,在安陽可喝不到。。。」
「師叔,您為何不回京城長住?太清宮裡人多,熱鬧得很。」傅承瑄問到。
正輝笑了幾聲,「我呀,年歲大了,不愛熱鬧,安陽是我故居,離不開啊。」說完又滿飲了一杯,「看你們年輕人,同行同伴,朝氣蓬勃,我真是高興,還請你們海涵我今日貪杯啊。」
「師叔何出此言?」傅承瑄道,「晚來天欲雪,能飲一杯無?外面天寒風凜,我們和師叔在屋內暢快飲酒,不知有多快活。」
「哈哈哈哈!」正輝道長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