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嘉道:「害羞什麼,我覺得你倒是有些機會,但前提是得讓我九哥看上你。你也知道,他自小出宮在外,皇兄心中對他也有虧欠。他若是提出想娶哪家女子,皇兄必然是會答應的。」
蘇靈兒未再說話,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永嘉又道:「所以說,還得靠你自己努力,我九哥是個冰雪心腸,可難以捂熱乎了。我從未見他對哪家女子有什麼逾越之舉,往好了說,是溫善有禮,往不好了說,就是個榆木疙瘩。你上次不是還上趕著給他送湯水了?不是被他給拒了?」
蘇靈兒一陣難堪,「我私心是想討好他,可又不知該怎麼做。公主能不能幫我出出主意?」
永嘉點點頭,「也好,等我再遇見他,幫你打聽打聽,他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子,你就往那樣子靠靠。」
蘇靈兒心道,他喜歡的可是傅小公子,難道自己也要去耍刀弄劍不成?面上卻也不好撫了永嘉的好意,趕緊言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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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到了冬至,駱修崇派陸凜來通知傅承瑄,說是自己受了皇命,要去皇陵督辦祭天禮,走得急了,沒辦法在走之前親見傅承瑄了。
傅承瑄問陸凜,「你家王爺什麼時候出發?」
「回傅大人,明日辰時便出發,此事要讓百姓知曉,中途會經過京城大街,以示皇恩。」
「好,我知曉了。」
陸凜掏出了枚令牌道:「這是王爺託我帶給您的,說是如果遇到了什麼麻煩,傅大人便可亮出此令牌,見此令牌就如同見到王爺本人。」
傅承瑄接過來看看,金制令牌上面簡簡單單刻了一個「睿」字,周圍是一圈浮雕的四爪龍。傅承瑄心中一陣暖意,沒來由地抿嘴笑了笑,將陸凜看了個呆。
第二天,傅承瑄特意請了假,起了大早跑去京城大街,沿路已經聚集了好多百姓,人們都想在這枯燥的冬季瞧瞧熱鬧,聚在一塊兒議論紛紛。
「聽說了嗎?這次祭天禮是睿親王督辦!」
「睿親王?」
「是當今皇上的嫡親弟弟!聽說自小出宮隨著國師修道,道法頗深!」
「那真是不得了!」
「哎,來了,隊伍來了,看那打頭之人!」
傅承瑄也隨著人們將視線投將過去,只見駱修崇騎著高頭大馬行在最前面,身著皂色親王服,頭戴赤金冠,龍眉鳳眼,一副高貴威武之象。
「哎呀,那便是睿親王吧?」
「可太俊了!比我那侄女新嫁的女婿還好看!」
「你怎拿你那侄女女婿和人家皇親貴胄相比較?!不知所謂!」
那人被責備了,卻也笑笑,「我去哪兒能見到這天顏?我可不就是一沒見識之人!」
傅承瑄在一旁聽了,偷偷笑了笑,聽見百姓們都在誇駱修崇,一時間頗覺自豪,可轉念間,又矛盾得不想讓別人看到這麼好的駱修崇,私心裡只想把他關起來,供自己一人獨享。
此時,竟然有好多姑娘家也湊了過來,一個勁兒地往駱修崇身上拋去絲帕絹花,有朵鮮花甚至要拋到了駱修崇的臉上,被他一個反手抓住了。
見駱修崇走得近了,傅承瑄急忙在下面喊他:「崇哥,崇哥!」
駱修崇聽見了,立刻便從人群中找到了傅承瑄的身影,原本肅穆的臉上勾起一抹笑容,眾人見了,更是驚呼他的天人之貌。
傅承瑄見駱修崇看見了自己,拼命在人群中揮舞著雙手,駱修崇喜上眉梢,忙把自己手中的鮮花拋向傅承瑄,傅承瑄蹦起來一把接到,也不管這花是哪個姑娘獻給駱修崇的,高高興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