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我沒死你不高興?」
正輝搖頭,「才沒有,我。。。我高興。。。」
「高興還哭什麼,算了,本只想嚇嚇你,沒想到你這麼不禁嚇。」
正輝關切道:「你,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
冥津拍拍胸脯,「我好著呢。」
「那便好。」
兩人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正輝道:「你怎麼看上去一點事都沒有?我摔得後背和腿疼得很。」
冥津斜眼看他,「我什麼時候不比你強?摔也是比你禁摔!」
正輝無話可說,「那我們怎麼上去這懸崖?」
「肯定有路能回去,但你要回去嗎?送去給山魈吃?就趕著往前走嘛,反正只要獵得十隻妖怪便可以了。」
「可。。。」
「怎麼了?你猶豫些什麼?」
「那些山魈怎麼辦?不能留著他們害人!」
冥津嘆了口氣,「唉,我怎麼碰見你這個死腦筋!」見正輝巋然不動,一臉正色,冥津先敗下陣來,「好吧,但我們也不能這樣貿然回去,回去便是送死,得想想辦法。」
正輝這才露出滿意的笑容,冥津看著他,偷偷紅了臉,「我先去找些吃的,休養好了再去找它們算帳!」
二人在崖底逍遙了數天,期間冥津每天去河裡捉魚烤著給正輝吃,正輝就負責到林間摘些野果,兩人幾天的伙食相當的不錯,竟有些歸隱山林的感覺。直至二人覺得身體復原,精力充沛,且找到了回到崖頂的路,這才開始往回走。
二人從白天爬到了晚上,終於見到了崖頂的月亮。此時朔月當空,四周暗黑,兩人小心翼翼地前行,搜尋著山魈的足跡,但四周靜悄悄的,完全看不出有妖怪的痕跡。
「它們恐怕是去到別的地方了吧。」正輝道。
冥津哼了一聲,「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我早晚把他們碎屍萬段!」
兩人來到一處避風之地,也不敢生火取暖怕惹來妖怪,爬了一天的山,正輝累極了,裹著獸皮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等半夜醒來想去解手時,才發現身邊的冥津不見了身影。
正輝立刻清醒過來,心中擂鼓陣陣,擔心冥津被什麼妖怪擼了去。他趕緊起身,輕手輕腳地向四周探去,耳朵也仔細地捕捉著聲音,他順著細微的聲音尋過去,只見冥津背對自己站在密林深處,滿地都是山魈的屍體,而冥津正將山魈的妖氣收進布袋中,收集完畢,冥津擰開了布袋嘴,將自己的嘴唇銜在上面吸食起來!
正輝捂住自己差點要發出聲音的嘴,冥津竟然在吸食山魈的精氣!驚嚇之中,正輝一腳踩到腳下的枯枝,發出咔嚓的聲音。
冥津猛地回頭,嘴角滲出鮮血,面色在月色的襯託下顯得青森無比,面無表情地看著遠處正在偷窺的正輝。
正輝嚇得沒了反應,半天才結結巴巴地說:「你。。。你在做什麼?」
冥津似乎恢復了理智,臉色漸漸正常,「做什麼?你不是都看見了嗎?」
「妖怪的精氣不能吸食!否則。。。否則。。。時間長了會傷害到你!」
「那又如何?」冥津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你以為我是如何做到年紀輕輕就當上七錢天師的?還是說你有本事打敗這群山魈,不讓它們在夜裡靜悄悄地食了你的屍骨?」他似乎累了,一腳踢開一個山魈的屍體,一屁股坐到上面。「我若是不食妖怪精氣強了筋骨,掉下山崖時我便摔死了。」
正輝喃喃道:「那。。。那也不能。。。」
冥津用盡力氣大喊:「你別什麼都不知道便隨隨便便指責我!」
正輝被他嚇住了,啜捏道:「我不是指責你。。。只是擔心你。。。」
「算了。」冥津低下頭,正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