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從小便和他一起長大,從未當他是下人,只當是朋友。」
駱修崇一臉不悅,「什麼朋友?這種朋友從來只會拖你後腿,離他遠些。」
傅承瑄心裡覺得奇怪,不知道為什麼駱修崇會這樣說有福,像是從前便認識一般,而且,他從未聽駱修崇用這種不屑的口氣說起過誰。
駱修崇似乎找不出什麼更好的理由來糾正傅承瑄的錯誤了,只訕訕地理理衣袖往傅宅走去。
傅承瑄跟在他身後,直覺告訴自己駱修崇似乎有些生氣了,可是又搞不清他到底因為什麼生氣,只好悶悶地跟著他走,心裡卻想著:什麼呀,剛才還那麼使勁兒地親自己呢,怎麼轉眼間便生氣了。
二人回到傅宅,有福看見了,連忙湊上來,「長生。。。少爺!飯好了,我剛才出去找您,沒找到!」
傅承瑄有些不自在,「嗯。。。可能。。。可能我們走岔路了。」
駱修崇無話,似是沒看見有福,邁著長腿走進了廳堂。傅承瑄這時才有些猜測,駱修崇似是對有福有些不滿?可是兩個人才第一次見面啊,怎麼會有矛盾呢?
二人來在主桌進膳,一條河魚吃得傅承瑄滿嘴流鮮,也全然忘記了之前的不快,駱修崇見他喜歡,只默默地將魚肉摘了刺,放入他的盤中。傅承瑄見他對自己好,更開心起來,也不住地往他的盤中佈菜。駱修崇見他全是挑了葷菜往自己碗裡夾,雖是不習慣食肉,卻還是都吃進肚中。
飯後,傅承瑄回到屋中收拾行李,突然房門被敲響,開門一瞧,竟是有福。只見有福拿著一個包裹,興沖沖地說:「少爺,您託我保管的這些東西,我都好好留著呢!」
傅承瑄一時想不起自己讓他保管什麼了,將包裹攤在桌子上一瞧,竟是自己兒時的玩具,有小桃木劍,彈弓,還有用白樺木削的十二生肖。
傅承瑄的記憶頓時被開啟了,「你竟然還留著!我記得當時去京城時,捨不得與你分開,見你哭得傷心,我便把這些『寶物』送予你。」
有福羞赧道:「是啊,之後每次想少爺我都拿出來瞧瞧,看到這些,就像看見少爺您人一樣。」
風狸從旁見到這些小玩意,也頗覺新奇,立刻跳到桌子上,用爪子碰碰這個,碰碰那個。
傅承瑄拿起十二生肖的木頭件兒,「這些還是我的武師父親自雕的,送給我當生辰賀禮,是我最喜歡的寶貝了,哎?怎麼只剩下十一個了?」
有福回答:「少爺送我的時候就是十一個,我還以為那一個您喜歡便拿走了。」
「我沒拿走,」傅承瑄仔細瞧了瞧,「少了一匹馬。」
「可能落在哪裡了吧?」
傅承瑄點點頭,拿起木雕來瞧,「武師父手藝精湛,雕刻的動物都是栩栩如生。」
「今天我來還給少爺。」
傅承瑄搖搖頭,「送出去的禮物怎能往回要?你收著吧。」
有福不會拒絕傅承瑄,「那。。。那我先幫少爺留著,您什麼時候想要,再來找我拿。」
「好。」
有福從傅承瑄的屋子退了出去,便看見駱修崇也走出房門,傅承瑄看見了他,也想把自己兒時的「寶物」拿給他看看,便招呼道:「崇哥來看,是有趣的東西!」
有福將包裹攤開來,駱修崇一眼看見了十二生肖的木頭件兒,隨口便問:「竟是一整套?」
「是啊!」傅承瑄頗有興致地向他介紹,「這是當初我武師父親自為我雕刻,送給我當生辰賀禮,怎麼樣,像真的一樣吧?」
駱修崇點點頭,轉身問有福,「你拿去哪?」
有福自打見了駱修崇,都覺得他都是一副冷漠表情,也摸不清他的脾氣,自己見著他便有些發怵,只啜囁道:「是。。。是少爺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