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義見他怯懦的樣子,頗有些瞧不上,推了他一把,讓他跟在隊伍後面。
越往前走,溫度似乎越低了,四周也更安靜,在經過了一段羊腸小路之後,傅承瑄皺眉道:「我們剛才是不是走過這裡?」
濟平問:「是鬼打牆?」
樊義立刻抽出劍來,其他兵將見了,也連忙做出禦敵的姿態。駱修崇擺擺手,「這等小兒科還想困住我?」
他從懷中掏出符咒,唸了訣,符咒便自行貼在了四周的枯樹上,一時間金光環繞,向四周散去,擊上了更遠處的屏障,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而後,空氣波動起來,人耳旁響起嗡嗡聲,震得大家閉上了眼睛,再睜開時,眾人感覺四周的空氣明顯恢復了正常,再沒有了死寂的氛圍。
「好了?」傅承瑄問。
駱修崇道:「剛剛我們走進了寂障裡,所有靜止的物體的位置和方位都變化了而已,若不破了障,我們便會一直被困在當中。」
話音剛落,背後一道身影快速沖了過來,眼看著要撞到傅承瑄,卻被駱修崇扔出劍鞘推了出去!那身影倒在地上,駱修崇扔過去一張符咒,那身影順便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手腳不能再動,掙扎著滾來滾去!
眾人才反應過來,定睛一瞧,正是那獵戶!此刻他的身上似有無形的繩索,綁得他直挺挺地趴在地上。
駱修崇上前一腳踩住那獵戶的手腕,疼得他立時慘叫一聲。「玄寂道友,何不現出真身?」
傅承瑄驚訝,「他竟是玄寂?!」
趴在地上的「獵戶」冷笑一聲,並未現出真身,卻也沒有否認駱修崇的話,「王爺好眼力,莫不是早就發現我的真身了,才下了束身咒予我?」
「正是,我倒要看看你們打的什麼算盤。」
「哼,把你們帶來這裡,我也算是完成了任務。」
正說著,天地間狂風驟起,直吹得人睜不開眼睛,都尉司一眾人仰馬翻,四散飛去!一時間,眾人失去了五感,只覺自己在這風中搖曳跌撞,不辨方向。風狸身體輕,瞬間被颳了出去,再看不著。
駱修崇施了個定風咒,先穩住了自己,騰出一隻手拽住了傅承瑄,再扯出腰帶將兩人捆在一起,傅承瑄被風堵得說不出話來,四周鬼魅般的枯樹化作一個個長有利爪的大手,扣向傅承瑄的肩膀,傅承瑄扶住駱修崇的腰,一個翻身,出腿踢在枯枝上,枯枝應聲而斷,可其他枯枝又源源不斷地湊上前來,直教人防不勝防。幾個來回,兩人身上已經多了不少抓痕,血跡染上了長袍。
又一個枯樹爪忽地從身後抓向傅承瑄,駱修崇拽過傅承瑄將他抱在懷裡,那利爪正好嵌到他背部的肉裡,駱修崇悶哼一聲,恐怕皮肉都已經被掀開了。駱修崇受了傷,見情形危急,只好咬破中指,滴血喚出了關鬱。
關鬱搖搖晃晃地從土中爬出,咆哮數聲,一隻手抓住一棵枯樹,一用力,竟連根拔起,他抄起枯樹向其他枯樹掄去,瞬間被掀倒一片!
趁著關鬱擋住身後的枯樹精們,駱修崇拉著傅承瑄,「跟我走,西南方向是風池眼,水生木也,我們要把水眼破壞掉!」
二人強撐著往西南走去,果不其然,幾棵樹中央圍繞著一個小水窪,駱修崇拔劍劃地,塵土飛揚起來覆蓋住了水窪。
「土能克水!」傅承瑄嘆道。
駱修崇道:「正是實勝虛也!」
轉瞬間,風停了下來,枯樹利爪也都恢復了原樣,只留下關鬱哼哧哼哧的呼吸聲。駱修崇見危險褪去,終於放鬆下來,背後的傷疼得厲害,他連忙吞服了一顆保元丸,坐在地上開始打坐。
傅承瑄跪在駱修崇身旁,看他滿頭是汗,嘴唇發白,心疼得恨不得將他的傷轉到自己身上,卻也不好打擾他。關鬱晃晃悠悠地走了過來,雖然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