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聽了這話又笑起來,知道駱修崇平時性子清冷,能說出這般話,想必甚是滿意了,「為師當年留下半枚璇玉予他,另半枚就是你脖子上掛著的,璇玉能保他平安至嫁給你,也算作是姻緣信物,沒想到你們這麼早便遇見彼此了,是來也擋不住的緣分。玩去吧,找傅家小子玩去吧。」
駱修崇行禮退下,摸了摸自己胸前掛著的半塊璇玉,這原來竟是二人的訂親信物。他加快步伐回到院子,此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遠遠的,只見傅承瑄站在院裡的合歡樹下,正仰頭望向樹冠,幾多花落在他的肩上,花兒粉嫩,卻不及他的唇,院中柔柔的燈光罩在他的臉上,映得他整個人似乎也在盈盈發光。駱修崇站定了,似乎想將這一幕深深刻在腦海。
傅承瑄聽見聲音轉過身來,笑著喚他:「道長!」
駱修崇這才反應過來,慢慢走近,「你可喚我修崇,我。。。我可否喚你承瑄?」
傅承瑄先是一愣,又馬上高興起來,「我能不能叫你哥哥?我好想要一個你這樣的哥哥,身手厲害,還願意和我說話!」
「當然可以。」
「崇哥!」
駱修崇耳朵都熱了,眼睛都不敢再看他,「嗯,瑄弟。」
「崇哥!可和你師父報備過了?我能留在這兒嗎?」
「你是我的好友,自然可以。」
傅承瑄鼓掌大叫:「太好了,我晚上和你一起住嗎?」
「舍下簡陋,還望不要嫌棄。」
「怎會嫌棄,你住在木棚裡我也要和你一起。」
駱修崇不知從這話中體味到了別的什麼,心臟都狂跳起來,也不再說話,只引著傅承瑄和自己走,來到了他的院子。
駱修崇的臥房樸素得很,只一張雕花木床,一桌一椅,一面書架。駱修崇招呼著傅承瑄坐下,自己打了水來,讓傅承瑄先洗漱。
「崇哥,我身上都是汗,想沖個涼。」
「那你先等等,我去燒熱水。」
傅承瑄攔住他,「不用,我自來洗涼水澡,院中可有井水?」
「有。」
「那這院中你一個人住?」
「是。」
傅承瑄露出笑容,跑到院中井邊,開始脫衣服,不一會兒便脫了個溜光。駱修崇在他身後,眼睛都不知道看哪兒了,可那一抹雪白的背就像刻在他的腦中,怎麼也揮之不去。只好慌慌張張道:「我給你拿套新衣服吧。」轉身躲回了屋子。
傅承瑄從井中打了一桶水商量,將水從頭澆到全身,他舒服得深深嘆了口氣,將白日裡的一身汗氣都洗了個乾淨。等駱修崇拿來一套衣服,才匆匆套上身去。
駱修崇道:「我這隻有道袍,是前些年的了,你穿上看看是否合適。」
「無妨,我還沒穿過道袍!」傅承瑄套上駱修崇的衣服,還是大了些,袖子挽了好幾道。
晚上,二人擠在一張床上,傅承瑄興奮得睡不著,直纏著駱修崇說話。駱修崇眼睛不自覺地往他的胸前瞟去,果然看見衣襟中露出一截紅繩,紅繩末端似乎還拴著個玉佩。駱修崇又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
「崇哥,你自小便修習道法嗎?」
「是。」
「那你必定很是厲害了!今日在山洞中,還能自己求火。你可還會些別的法術?呼風喚雨,控制猛獸之類?」
「倒是會些。」
傅承瑄驚喜非常,一個翻身,將手拄在臉上,「真的?我從前只是聽說過,沒想到你這麼年輕,便如此厲害!」
「厲害倒是稱不上,只懂些皮毛罷了。」
「崇哥不必謙虛,你今天把那群小子打得人仰馬翻,自己卻不傷分毫。」
傅承瑄翻來覆去,將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