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期道:「我只是剛才碰了她一面,尚不敢確定。」
「這幾日她並不在內院伺候,我倒是沒有發現。」駱修崇道,「陸凜,去將我的羅盤拿來。」
陸凜領命,去屋中將羅盤拿出,駱修崇操作一番,冷笑道:「竟然真在府中!這陣子大家都忙於九花山之事,竟是漏了這條魚。」說罷,抄起桌上的湛盧,向前院而去。
青青在前院忙著,感知到身後來人,匆忙轉過身來,見駱修崇提著湛盧,目光不善地瞧著她,這才變了臉色。一陣白煙從青青頭頂冒了出來,青青一瞬間灰白了臉色,身子一軟,倒了下去。
青青果然是被什麼附身了!
濟平見了那白煙,連忙喊道:「遭了,它要跑!」
駱修崇不急不慢,甩了符咒過去,符咒迅速追殺那股白煙,而白煙似有靈魂一般,發出嘶鳴,扭擺著變成一股濃濁的白氣,落到了地上。
「現!」
隨著駱修崇大喊一聲,那白煙漸漸化作一醜陋的女子,她面板滿是皺紋,顴骨突著,見自己現了原型,急忙用手掩面。
駱修崇道:「是般若。」
鍾期顫顫巍巍問:「這便是害我妹妹的妖怪?」
駱修崇點點頭,吩咐道:「濟平,收了它。」
濟平回道:「是,師兄!」他掏出腰間的寶葫蘆,沖向般若,般若驚叫一聲被收進了葫蘆。
濟平道:「原來是般若,我知道這妖怪,它自己丑陋,專門害年輕漂亮的女子,附身上去。」
駱修崇道:「沒想到,這般若還侵佔宿主意識,幫她們獲郎君寵愛,最後又去害郎君。」
「也算是替它附身的女子們出氣?可被它附身過的女子,最後都是失了魂魄,白了青絲。」
鍾期拜向駱修崇和濟平,「多謝二位除妖,為舍妹報了仇!」
濟平擺手道:「鍾大人不必多禮,除妖是我們分內之事。」說罷,他搖了搖葫蘆,「待它在葫蘆中化得只剩一顆內丹,我把它製成藥粉,為令妹服下,或許可解她混沌之態。」
鍾期聽自己的妹妹阿盼還有救,激動得紅了臉頰,「多謝濟平道長!」
駱修崇道:「我們雖是抓住了般若,卻還沒弄明白它為何能穿梭於京城和安陽兩地害人,或許,京城裡也有一隻?」
濟平道:「不管有幾隻,我統統給它們拿下!」
鍾期還想躬身致謝,後退之時卻不小心踩到了一個石子,猛地向前傾去,駱修崇上前扶住他,「鍾大人小心。」
鍾期聞見他身上的松柏香氣,瞬間紅了臉,「多。。。多謝王爺。」心想幸虧這波般若被擒住了,自己的心思恐怕已被它看穿,若是她附到自己身上,再做出些傷害駱修崇的事情,到時真是萬死難辭其咎了。
鍾期的心還在砰砰跳,不知道是因為差點跌倒的後怕還是別的什麼,並不想這樣離開,「王爺一會兒要去九花山嗎?我可否同去?」
駱修崇並沒有看出他的異常,「當然可以,勞煩鍾大人了。」
一行人來到九花山山頂,駱修崇再一次灌了鮮血給那裂縫,鍾期在一旁看得膽戰心驚,駱修崇只簡單解釋一番,自己有純陽之血,有暫時安穩魔王之效。
濟平在裂縫旁仔細觀瞧,可不看不要緊,這仔細一瞧,卻是看出了端倪!「師兄快看!這可是釋艮陣?!」
眾人聽見連忙湊上去,鍾期問,「釋艮陣?」
見鍾期一臉不解,濟平解釋道:「釋艮陣是一種稀釋山中惡鬼力量的陣法。」又問駱修崇:「師兄,這釋艮陣可是為了困住這山中魔物所作?」
駱修崇卻搖搖頭,「我之前聽師父說過,困住魔物的並非是釋艮陣,這是誰留下的?」又仔細檢視一番,突然見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