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承瑄輾轉反側,不知道自己是否應該當面問他,可如今既然二人已經互通心意,便不應該再對彼此有所隱瞞,傅承瑄下定決心,明天便去問個清楚,這才慢慢墜入了夢鄉。
翌日一大早,傅承瑄起了,卻沒有看見駱修崇的身影。問了有福,濟平只說他一大早便出門了,也沒說去了哪裡。眼看要進午膳了,駱修崇才風塵僕僕地回來了。
「崇哥,你去哪兒了?」
駱修崇含糊其辭道:「去附近轉了轉。」
「怎麼不等我便自己出門了?」
「這幾日勞累,想讓你多休息下。」
「我不累,剛剛可有什麼收穫?」
駱修崇進屋淨了手,「昨日我看那玄誠玄寂二人形跡可疑,今日便出門打探了一番,二人現在住在城中的友來客棧,他們說是來調查安陽多妖一事,但聽客棧的小二講,二人一般都呆在屋中,但如果有妖邪出沒,有人求他們降妖時,他們也是頗為積極,而且不在乎酬勞多少,似乎很熱衷於降妖除魔。來了這些天,已然在安陽有了名聲,大家都讚嘆青城山來的道士法力高強,心地良善。可我在意的是,為何我們剛到安陽便遇見了他們?」
傅承瑄也說出了自己的疑問:「他們說根本沒看見什麼妖怪,這和鍾大人說的可是背道而馳,也和他們經常出去降妖的傳言相悖,而且他們剛說完,我們就見到了藍皮怪,可見他們根本沒有說實話。」
「瑄弟說得對,他們是想誤導我們。」
「他們為什麼不想讓我們發現多妖一事?」
駱修崇搖搖頭,「現在他們的目的還未可知,我已派人盯著他們。」
「好。」
駱修崇拿起巾帕擦手,袖口落到了腕處,傅承瑄突然上前一把抓住,原來是發現駱修崇的手腕又添了新傷!
「崇哥!這怎麼回事?!」
駱修崇眼神躲閃,抽回了手,「無事,上次的傷口沒有長好而已。」
傅承瑄皺起眉頭,「那明明是新傷!你可有事瞞我?」
「我何時有事瞞你,這只是師父教我的治療手段,之前的傷口沒有長好,所幸切了它再重新長便好。」
傅承瑄疑惑地盯著看駱修崇的神情,見他坦坦蕩蕩,似乎並沒有說謊。
駱修崇趁機轉移話題,「對了,陸凜和樊義回來了,還帶了人回來,你可要問話?」
「要!」
二人來到廳堂,見陸凜和樊義已然站在那裡,身邊還站著一位老婦人,那老婦人見到駱修崇和傅承瑄走來,連忙跪下磕頭,「貴人饒命貴人饒命!」
陸凜上前回稟:「王爺,傅大人,此婦人是曹禹小妾的嬤嬤,之前一直在其身邊伺候,曹家出事時,自己偷偷跑回了安陽。」
老婦人以為這些人是來責問自己為何私逃的,不住地磕頭,「各位大人!老奴是一時糊塗!」
駱修崇道:「你先起來,我們並非追責你私逃出曹家,只是關於你家小姐,我們有事問你。」
老婦人見狀,這才擦乾眼淚站起身來回話:「是,大人,老奴一定知無不言。」
傅承瑄問到:「你家小姐是何時嫁到曹府的?」
「回大人,是三年前。」
「你們小姐主家是做什麼的?如何能將女兒嫁到京城裡的人家?」
老婦人答:「我們主家世代鄉紳,三年前我家少爺去京城趕考,走了曹老爺家門路,這才把我家小姐嫁過去做妾。」
「你家小姐嫁過去可得寵?在曹家生活得如何?」
「我家小姐性格有些木訥,一開始並不得寵,還時常在後院受其他妾室的欺負,再後來,小姐變得愛打扮了,說的話老奴也時常聽不懂,大人漸漸愛來我們小姐的院子,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