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夏姑娘,我這樣說,你可能覺得我在威脅你,但是我們真的並無惡意,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估計你也看出來了,我們昨天在啟動那個陣法,看它連線何處,你若是從滇南來,這和我們的預想有些出入。可否將你知道的告知我們?」
呼夏想了想,直白地說:「我的情郎在京城,能不能讓我們見面?」
「情郎?我聽世子說過,你們巫女一生不準婚嫁,也不準離開族內半步。」
呼夏垂下眼眸,「普頓是跟著他的哥哥到京城伺候世子的,我們。。。以前在族裡,便相好,本來,我被選作巫女,已經將他忘了,可是後來,世子叫我來給皇帝解蠱毒,又遇見了他,我們。。。我不想再做巫女了,我想找我的普頓哥哥。」
傅承瑄看著她的眼睛道:「我們會幫你的呼夏。」
呼夏似乎感覺到了他的真誠,也說出了實情,「謝謝傅大人,我,其實是偷偷動了六王爺的陣法。」
「陣法?你是說在滇南,也有空間移位的陣法?」
呼夏點點頭,「我聽說六王爺請了青城山的道士做了此陣,滇南距離京城千里,我一個弱女子,難以獨自前去,聽聞了此事,便動了用此陣去京城的念頭。我用蠱弄暈了看守的兵將,將開啟此陣的方法套了出來。後來,我便偷偷趁著沒人,動了此陣。」
傅承瑄回頭看駱修崇,不明白為何情況與他們之前的分析不同,駱修崇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半晌才答話:「呼夏姑娘,你先休息吧,我們明日便回京城,你和我們一起走。」
呼夏聽了十分高興,站起身來行了異族的禮,「謝謝王爺。」
二人出了呼夏的屋子,傅承瑄不解地問:「明日我們便回京城?」
「對。」
「那這裡的陣法怎麼辦?還有呼夏姑娘說的,可是真的?又怎麼解釋呢?」
駱修崇道:「六哥是準備了三個陣眼。」
傅承瑄瞪圓雙眼,「三個?!」
駱修崇點點頭,「一個在安陽,一個在滇南,一個在京城。安陽的,連線九花山魔物,而滇南的,如果我沒猜錯,恐怕是用來傳送十五萬大軍!」
傅承瑄被這個推斷驚得心中狂跳,「我那天聽見你和陸凜說話,說是怡親王只帶親部回京,這難道只是障眼法?他是想迷惑眾人,再出其不意將大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部傳送至京城?!」他頓了頓,又提出了疑問,「那我們為何沒有連線到京城,反而是連到了滇南?」
「你可還記得玄寂那天說,那陣法沒有玄誠不行,多半是他們為了保命,動了手腳,既然是這樣,必定有些我們所不知道的關竅。」
「他還真是想了萬全之策,那我們趕緊回京城報給皇上。」
駱修崇點頭,「也需儘快找到京城的陣眼。」他回頭吩咐濟平:「濟平,你先留在安陽,將那山洞中的陣法毀了。」
濟平道:「師兄放心,我已然記住你教我的方法了,保證萬無一失。」
傅承瑄問:「玄寂那邊呢?」
駱修崇道:「我已經派人看住了他,若是那邊同他聯絡,我們便能立刻知曉,以謀計策。」
二人沒來得及等傅承瑾來安陽,也沒來得及和鍾期道別,只差人送了信過去。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在傅府門前聚集,準備出發。全叔和有福在門口相送,全叔更是紅了雙眼,將家裡的糧食瓜果裝了滿車讓傅承瑄帶至京城。呼夏被摘下了面紗,套上了漢服,也端坐在馬上,看起來像是個俠女,她對自己這身裝扮既有些不習慣,又覺得新奇,不停地整理著領口袖口。風狸倒是很喜歡呼夏的樣子,這時候又鑽到呼夏的懷裡,呼夏也喜歡這毛茸茸小怪,不住地摸著它後背的毛髮,風狸舒服得眯著眼睛,身體散成了一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