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陽擠出一臉嘲笑,「怎麼?還發陰兵?年輕時你與我鬥法便用這招,被我打得落花流水,難道都忘了?」
「哼,那時我道術不精,著了你的道,這回你可再難贏了!」
正陽嗤笑,「皇家寶地陽氣沖天,你的陰兵咒還能發得出來?」
出乎正陽的意料,四周竟然真的風聲大起,陰魂呼嘯而來,正陽不再大意,看來無為道人這些年確實長進不少。他提氣起來,施了紫雷咒,引來一道道天雷擊在陰兵身上。雖是如此,陰兵的數量只見多不見少。
正陽漸漸提不上氣來,正感困惑,無為道人陰惻惻一笑,「您說得沒錯,這皇宮確實陽氣甚重,可您忘了?這裡可是冷宮,常年的怨懟咒罵,陰氣可不比地牢少!」
陰兵漸漸勢強,有幾個竟然出其不意傷了正陽的手臂,他氣息不穩,引的雷咒也漸漸失了準頭,正這時,湛盧從旁飛出,擊碎了無為道人的氣場。駱修崇趕過來扶住正陽,回身用氣震碎了冷宮寢殿的大門,裡面忽然升起一團氣流,似是具有吸引力,先是將冷宮院裡擺放的盆栽水缸統統吸入,緊接著,團著陰兵的風也被吸入屋內。
「陣法還在?你們卑鄙!竟然騙我!」無為道人驚恐起來,屋內的氣流正是先前他布好的空間移位之陣。他之前感受不到任何陣法氣場,以為這陣已被破壞,沒想到正陽和駱修崇只是施法掩蓋了陣法的氣場,之前他試著施法,沒有反應,以為沒有開啟,而實事上這陣法卻是被他自己給開啟了!
駱修崇道:「就將你的陰兵送至滇南,看看那邊等候的兵將,怕不怕這些鬼東西!」他看準了無為道人驚慌的一瞬,指揮著湛盧向他劈去,無為道人一個躲閃不及,被湛盧刺到了肩膀,鮮血噴湧而出,駱修崇丟擲捆仙繩,將他捆得個結結實實。
九卿房的大臣們漸漸覺察出不對勁來,楊敏中想出去,卻被門口的兵將攔住,他眉毛倒豎:「退下!我要去看看皇上!」
攔住他的兵將道:「對不住了大人,沒有六王爺的命令,誰也不能走出九卿房。」
楊敏中大怒,「放肆!」
駱修嵐走了過來,揮揮手讓兵將退下了,「楊大人息怒,大過年的不要動氣。」
楊敏中氣哼哼,「六王爺這是什麼意思?」
駱修嵐沒答話,身後的齊庸和站了出來,「我倒是有個訊息,要告訴各位大臣。」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截錦緞,「先帝歸天之前確留了御詔,上書是皇六子繼承大統,現在坐在龍椅上的,可是個藏了御詔的亂臣賊子!」
左相楊敏中吹著鬍子怒斥道:「你休要拿著個假詔書在這裡胡言亂語,當今聖上繼位名正言順,先帝何時留過遺詔,你手中的所謂遺詔又從何而來?!」
傅懷硯也指著齊庸和的鼻子說到:「先帝在時,從未聽有何遺詔留存,齊大人從哪偽造的遺詔來誆騙我們?」
齊庸和冷笑一聲, 「左相怕是年紀大了糊塗了?這麼大的事竟然記不住,來人哪,請左相下去好好想想!」
親軍衛立刻有人上來,拽了左相推到了偏殿,原來親軍衛早被齊家收買,已然翻了臉幫齊家了。統領韓千晟站在齊庸和身後,一副狗腿子的模樣。齊庸和喚他,他立刻哈腰湊上前去:「齊大人有何吩咐。」
齊庸和道:「勞煩韓大人派兄弟們去圍住皇帝的乾清宮,後宮也一併封鎖起來,誰也不許擅自走動!」
眾臣驚恐紛紛,都想不到六王爺和齊家竟然選在這個時候逼宮,若是宮中的親軍衛都倒戈了,恐怕是凶多吉少!
駱修嵐這邊卻在擔心著段翊庭,不知他現在到底身在何處,見這邊親軍衛已然控制住了局面,便想去無為道人那邊看看,剛轉過身,便見一隊人馬圍了過來,他定睛一看,為首的正是傅承瑄,後面跟著督尉司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