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佩瑤問道:「長生啊,這訊息是真是假啊?」
傅承瑄此時也是心中煩亂,「我不知道。」
傅夫人推了他一把,「這孩子,你自己的事還不著急打聽著?這是什麼事啊?難道你以後要和一堆婦人生活在王府後院?這是什麼道理啊?!」
傅承瑄想像了一下娘親口中的生活,每日蘇靈兒會給自己斟茶倒水,每月上半月駱修崇來和傅承瑄住,下半月去和蘇靈兒住,一家三口生活在王府中的景象,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傅佩瑤又問:「王爺沒和你說什麼嗎?」
其實最令傅承瑄苦惱的,便是自從有了這個傳言,駱修崇從未和自己多解釋過,其實今天傅承瑄是想去找他問話的,可陸凜卻來通知傅承瑄,駱修崇又去了安陽。
傅承瑄心中疑問,不知駱修崇這樣突然跑去安陽是不是在躲著自己,他心中也甚是苦悶,「我還沒來得及問他。」
傅夫人愁眉不展:「這孩子,這事你怎麼不問清楚!不行,我得去問問!杜鵑,把我那朝服找出來,我要進宮去見皇后娘娘!」
傅承瑄連忙拉住她,「娘!您可給我留些臉面吧!我自會去問崇哥!」
傅佩瑤也跟著拉住了傅夫人,「娘,您先別急,先讓長生問問王爺的意思,若,若這真是他的主意,我們也不必和他結親了!」
「你說得容易!」傅夫人氣結,「這親是我們說不結便不結的嗎?且不說是不是皇上指婚,這婚約也是一早便由國師大人定下來的,如何能反悔?」
傅承瑄被二人問得擾了心緒,他心中當然知道自古皇室婚姻全由不得自己做主,這裡面牽扯了繁雜的利益關係,卻仍然希望自己與駱修崇之間的感情清而不濁,不陷入這世俗的泥潭裡,可現如今,全京城都在議論駱修崇和蘇靈兒的婚事,訊息傳得有鼻子有眼,自己雖是信任駱修崇,卻信不了這滿是因果糾纏的人間。
這天傅承瑄到宮中交待差事,竟在外庭遇見了永嘉和蘇靈兒。
永嘉遠遠地站定了,沖傅承瑄行了一禮,傅承瑄也回了禮,兩人這才走近了說話。
「公主安好。」
「傅大人近來可好?」永嘉覺得世間緣分甚是奇妙,原本自己還心儀的人,卻早早註定了是自己的嫂嫂,永嘉在心中笑了一聲,卻是笑造化弄人。
「託公主的福,一切都好。」
「聽聞九哥去了安陽,也不知後天宴會能不能趕回來。」
傅承瑄答:「應該能吧,畢竟能和皇上和皇后娘娘一同用宴,想必王爺也是盼望許久了。」
傅承瑄抓心撓肝地想問永嘉是否知道側妃的事情,卻挨著蘇靈兒在側難以開口,倒是蘇靈兒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嬌滴滴地說道:「王爺他公事繁忙,時不時出趟遠門替朝廷辦事,定不會總想著這一頓飯的事。」
傅承瑄氣結,蘇靈兒這麼一說,倒是顯得自己小氣了,她的口氣又好像已經把自己放在了駱修崇家眷的位置,偏偏她又是個姑娘,傅承瑄又不好出言回嗆過去,實在是吃了口悶虧。
可傅承瑄哪是能吃虧的人,這口氣只能落在駱修崇頭上,他只在心中打定主意,等駱修崇回來了,定要給他些厲害瞧瞧。
直到宴會前幾個時辰,駱修崇才風塵僕僕地從安陽趕了回來,只簡單收拾一番,便去傅府接傅承瑄一塊兒進宮赴宴。
傅承瑄遠遠地瞧見了他,只當作沒看見,仍舊在院裡練習射箭,駱修崇見到了傅承瑄,心情甚好,也沒出聲打擾,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不對勁。
傅承瑄用一個草人當作靶子,而此時的草人已經是渾身中箭,簡直成了個刺蝟。可遠遠望著這草人的裝扮甚是奇怪。
駱修崇走上前去仔細檢視,卻見這草人穿著一身道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