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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靜的監牢爆發出巨大的歡呼,重獲生機的囚犯們爭先恐後鑽出牢房,不顧獄卒再三的喝斥,只有發出最原始的叫喊,才能表達他們無比激動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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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城市另一個陰暗的地方,格羅弗窗簾緊閉的辦公室裡,那張華貴舒服的皮椅上正坐著斂眉閉目的雷,而皮椅的原主人,領主代理人格羅弗卻畢恭畢敬地屈坐在客椅,臉上還帶著政治場上慣有的諂媚笑容。
雷把玩了半天格羅弗敬上的雪茄,始終沒有抽它的跡象,他眼角瞟到格羅弗不自在地變換到第三個姿勢時,才懶洋洋說道:“汶多瓦的領主,蘭登將軍遇刺了,是嗎?”
格羅弗等了半天卻聽到雷問起這事,心裡揣度著,不敢怠慢地回答道:“是的,汶多瓦已經很久沒出現如此惡劣的暴力事件了。不過請轉告伯爵大人,我一定會盡快抓到兇手,大人不必擔心居住的安全。”
雷冷冷哼了聲,似乎在不滿格羅弗小看自己:“要抓就趕緊抓,趁蘭登還看得到仇人。”
“雷蒙德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雷露出森森白牙,捲了個陰冷的笑容。“他快要死了。”
“死……快死了?您怎麼知道……”格羅弗畢竟不笨,很快領悟過來,“難道是……是伯爵大人下的手……”
“幹嗎一副見了魔物的表情?真領主死了,你不是正好名正言順接位嗎?”
格羅弗聞言跳了起來,開啟門小心窺測下四周無人,再仔細鎖上門,湊上前壓低了聲音,語氣裡滿是憤懣:“我雖然想當領主,可從來沒想過弒兄!若早知道伯爵是用這個方法幫我得到位置,我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何必擺出這樣一副生氣的樣子呢?沒有男爵您的幫忙,那些人怎麼會偷襲得手?刺出那一刀的,可是您安排進稽查隊的人,追查下去,您說,會被揪出來的人是誰?”
格羅弗先是震驚地睜大眼,然後粗紅了脖子怒喝道:“你們給我下套!”
“男爵何必說得那麼難聽?您當初做這些事,不都是心甘情願的嗎?格羅弗先生,難道您窮盡一生的心願,只是當上區區一個西部領地的領主嗎?難道您不想擁有更大的權利,得到更多的財富?”
“這……這誰不想,可是不能賠上其他人的性命!”
“亞爾斯的宰相。”
“不……”
“絕色的美人。”
“不……”
“隨意支配國庫。”
“不……不……”
“塔可莫夫教堂裡那些價值連城的寶物,只要您喜歡,就能搬回家擺上幾年。”
“不……雷蒙德大人,您在說什麼?”格羅弗聽著這些匪夷所思的話,實在忍不住發問。
“簡單的說就是,古拉斯大人要推翻這個國家。”雷玩弄著雪茄,輕鬆地說了一句。
“伯爵大人……政變……”格羅弗現在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震驚形容,即使他第一次見到從流放地逃出來的古拉斯時,也不曾感到如此晴天霹靂。
看到格羅弗僵固的臉,雷隱約露出輕蔑的神情,嘴裡繼續平淡地說著殘酷的話:“託您的福,汶多瓦已然控制在我們手中,全面掌控只是遲早問題。有過一次失敗,這一次絕對不會像十三年前那樣功虧一簣。跟我們合作,格羅弗男爵,您能得到比您終生奮鬥還要多得多的權利和財富,如果您不願意,那也沒關係,只要您保守秘密,我們自然會記得你曾經給予過的幫助,絕不會虧待您。當然,如果您想洩密——不,您沒有這樣的機會,您做的一切已經完全可以視為同黨了,領主印章的保管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