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炙龍真的是這麼打算的。不管她如何著急地搜尋,它都消失得無聲無息,好象龍魂之心失竊真的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希遠遠聞到肉香高興地跳出隱藏地,一下跑到芽面前。可是今天它的主人沒了興致,只是淡淡地摸摸它的腦袋。
“神姐姐……”
“沒事的。”
芙蕾拉已經不記得一路上重複過多少次這樣的對話了,她真想潛伏下去。忽然一陣冰冷的殺意襲來,她還沒來得及出聲,芽後頸已經捱了重重一下,撲通倒在地上。
幼虎迫於殺手凌厲的氣勢不敢上前,只是守住芽的身體嘶吼著。殺手不以為然,正摸出包了黑漆的匕首時,卻詫異地看到芽往邊上一滾,摸著脖子緩緩站起來,目光犀利地瞪住他。
襲擊芽的是個全身裹在黑色裡,連臉孔都遮住的傢伙,只剩一雙骨節突出的手裸露在外,她的眼睛瞄下去,不出意外地看到手上的人字疤。
殺手微微一愣,似乎冷哼一聲,揮著匕首再度襲來。這時,忽然竄出兩個刺客裝扮的人,一個擋在芽面前,一個纏住殺手。兩人簡單交手一下,殺手立刻知道對手的武技也不差,當機立斷跳出纏鬥圈,往樹叢裡一竄,沒了蹤影。
兩個刺客轉身,不說一句話,只用冷漠的眼神看芽。芽的臉上一點都看不出驚慌的神色,平靜問:“就是你們一直跟在後面吧?”
刺客們相視一眼,點點頭。
“你們是海……海利派來保護我的?”
再次點頭。
“謝謝。”她放了心。難怪海因姆敢放芽一個人出去,原來早命令了夜息暗中保護。
刺客也不跟她客套,轉身同樣沒入茂密樹叢中。走遠了,其中一個才忍不住開口:“她真的是將軍路上隨便撿的人?”
“是奇怪,她剛才說話的神氣跟將軍有幾分相似……不會是將軍的私生女吧?”
“你傻了啊?將軍才多大,他生得出那麼大的女兒嗎?”說話的人給了同伴一記爆慄,又鬱悶地說,“居然被個黃毛丫頭看穿形跡,我們倆不用混了……”
芙蕾拉撫著腫起的後頸直抽冷氣,痛痛痛,都是被失竊的事分了神,才被殺手暗算到!她氣乎乎地想著,一邊安撫下躁亂不止的幼虎,把它送回藏匿地,才急急回迪拉克府上。
下午茶已經結束,迪拉剋夫人的朋友都散了,只剩下海因姆和她說說笑笑很是親密。
“芽”忽然闖進來,侯爵夫人微微皺起秀氣的眉毛,海因姆則細心發現了她的異樣。
“沒什麼,不小心摔倒的。”她揉著脖子,淡淡說。
“哎呀,你受傷了嗎?太不小心了,面板可是女人的生命呢!”侯爵夫人誇張地上前說道,大聲命令傭人,“快帶芽小姐去療傷。”
“不用了,夫人。”她掙扎著謝絕。正好管家走進來解了圍。
“夫人,老爺回來了。”
侯爵夫人頓時滿面春風,整整衣服迎出去。只聽到有個威嚴低沉的聲音夾雜在侯爵夫人銀鈴般的笑聲中。夫妻倆在外面聊了一會,笑聲往起居室這邊來。
“親愛的,我信上跟你說的救了我的人,你可一定要見見。”
侯爵夫人嬌笑著開啟門,一個魁梧的膚色黝黑的男人走了進來,他看到海因姆,邁著軍人般沉穩的大步走上前,伸出右手要跟他握手。
“感謝你,年輕人。”他客氣地說著,臉上卻看不出一點表情。
而海因姆和“芽”都怔住了。那隻斜伸出的手背上,赫然一道紫色的人字大疤。
海因姆擔心地看看“芽”,見她愣愣地傻站著,手在她背後擰了一下,微笑著雙手握住迪拉克侯爵的手。
“您太客氣了,侯爵大人,這是每個有血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