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股波動就會連線到一起,所以他當時的表情會那麼震驚。這麼說來,真正的犯人當時就在梅爾文的附近?”
“即使縮小了範圍,也不代表能找出真兇。那顆綠松石上一定附了其他魔法,即使一個小孩子也能輕易地觸動。”
芙蕾拉頓時非常洩氣:“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做?”
“雖然不知道犯人是誰,但從僅僅只是使用低階魔法攪亂彌撒來看,他的目標只是那個風系法師,這個罪後果並不嚴重,牽涉不到更高層的人。”莫里森意有所指地瞥了眼芙蕾拉。
“對於地位尊貴的魔法師來說,瀆神罪不是什麼重罪,犯人存心陷害,為什麼不選擇其他罪名?”蘭登說的正是芙蕾拉剛才疑惑的,“而且,特地選在聖日彌撒上?”
國王只是安靜聽著,帶著一抹了然的微笑。芙蕾拉無意間看到這抹微笑,靈感一閃,叫道:“因為梅爾文是龍魂的副官!”
她頓頓神,理下思路:“雖然瀆神罪對魔法師的懲罰不重,但破壞聖日彌撒這種莊重的儀式,足以讓一個軍官下臺。犯人的目的,是製造一件足以把梅爾文從副官位置上拉下來的事件,選擇聖日彌撒這麼一個高層齊聚的場合,是要讓他沒有辦法逃脫罪名,眾目睽睽,即便有人有心壓下這件事也不可能。”
國王讚許地點點頭:“那你認為做這件事的是誰?”
駐地裡爭吵的那一幕,墓地裡的拜託。芙蕾拉冷笑了一下,垂下眼簾:“龍魂發生的事,陛下不是也知道了嗎?”
國王不置可否,十指互抵,平靜地說:“很可惜,就算知道梅爾文副官是被陷害的,我還是不得不撤他的職。”
“為什麼?!”芙蕾拉詫異地抬頭問。
“雖然塞西莉亞大人用神蹟來堵住大部分人的嘴,但是在場有那麼多魔法師,訊息不可能被掩蓋。上議會的老傢伙們要求懲治的態度非常堅決。莫里森大師已經說了,真相不可查證,那麼這個黑鍋,梅爾文副官不得不背了。”國王帶著些許不屑,淺笑一下,“神,是不可褻瀆的存在。”
“怎麼能這樣?!不是他做的,怎麼能處罰他!我會跟議員們解釋,那不是梅爾文乾的!”
“看來蘭登剛才跟你說的,你完全沒有聽進去。沒有證據的解釋有多蒼白?你現在要做的是好好安撫你的屬下,我保證,除了撤職,不會再有追加懲罰。”國王苦笑下,“這就是政治,芙蕾拉。”
“怎麼能這樣……您不是國王嗎……怎麼能這樣……”芙蕾拉垂著頭,壓抑著怒意的身體微微顫抖。
“即便是國王,也不是為所欲為的。”
聽到這句嘆息般的回答,芙蕾拉抬起頭,辯識出國王眼底那絲無奈。一口氣緩緩呼去,排洩去心裡的千般不甘,她站直身體道:“我明白了。”
芙蕾拉黯淡的視線滑過書房,低著頭離開,國王那句話讓她心灰不已。
這就是政治。
無所謂真相,無所謂正義,權力主宰一切。
與莫里森聊了一會,國王一人待在書房裡,嘲意從眼裡漫到臉上。只是拉一個小小的副官下臺而已,需要這麼大手筆,在莊嚴的聖日彌撒上動手?會議上那群官員語氣嚴峻地要求懲治破壞者,這一幕,怎麼這麼像之前薩肯的那場審判啊。是警告?是示威?國王冷冷笑了下,可惜,他不是薩肯那個昏庸無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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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爾文從關押地出來後,神色平常,沒有什麼怨憤,依照禮數向等在外面的芙蕾拉行禮。
“對不起。”芙蕾拉低下頭不敢看他的臉。
“不是你的錯,為什麼要道歉?”釋放的同時,梅爾文也知道了對他的處罰,他淡淡笑著,語氣輕鬆。
“我沒有找到證明你清白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