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方快騎雖然己驚見異變狂猛勒止坐騎衝勢,但是依然止不住衝勢連人帶馬迅墜入一道近前才看得見的三丈寬窄土溝內,霎時又是一畫慘嚎哀鳴及馬嘶淒厲之聲由土溝內響起。
僥倖勒住坐騎躍下馬背的人驚狂前探,才發現三丈寬的土溝內,竟然滿布粗如人臂的尖木樁,墜入土溝內的人馬俱是……
驚駭悲憤冷汗直流的倖存之人,俱是又惶恐又悲急的滑入土溝內,查探落溝同伴的生死,但是除了少數幾人僥倖存活外,已然傷亡了四十餘人,而且還有一名護法也遇了難。
散逃草原中的棕衣大漢,此時竟然由一片及腰草叢內牽起坐騎上馬,且呼嘯狂笑的疾馳而去未曾說上一句話。
怒蛟堂堂主吳連雲沒想到竟又在空曠草原中遭到另一批人暗襲,而且未曾傷及一人,便便已方損失了幾近八十人,並且還有一名風雷堂護法。
但是時已至此又將奈何,只得就地填土掩埋土溝內的屍身後,才再整頓上道前往蕪城西郊的萊蕪分堂。
七月十二!
在萊蕪分堂嚴守且已休歇了一日兩夜的怒蛟堂、風雷堂人馬,所有幫徒己無初離總堂時的雄武威風,個個俱是神色萎靡,沉默木然的不知在想什麼。
寂沉的莊院,突然被東側驚呼的狂叫聲驚醒!
“有人馬來了……在兩裡外有人馬接近了……”
散眾在莊院各處的兩堂幫眾,霎時驚慌失色的手執兵器奔走,迅疾奔至莊院四周待命備戰……
莊東哨樓盯望遠方逐漸接近的人馬,神色逐漸轉為疑惑,待一名護法縱上哨樓遙望後,突然驚疑低語道:“咦……人數不少……好像……好像是咱們的人馬嘛!”
待那群約有一百餘人的人馬,逐漸接近至百丈之內時,果然望清是飛虎幫之人,可是俱是衣衫襤褸,神色不振,好似尚處在驚惶畏懼之中。
“噫?是何護法?他們不是留駐在沂山分堂嗎?怎會……”
莊內幫眾待得知乃是自家人馬前來,俱都是輕噓口氣,面上浮現出了一股數日未曾一見的笑容,急忙出莊迎向那批人馬。
怒蛟堂堂主吳連雲及風雷堂堂主龍如水在壯門前望著所屬接近,立聽風雷堂堂主龍如水喝道:“何護法,你們怎麼不守住沂山分堂,卻隨尾追來了?胡護法呢?”
下馬疾掠至莊前的何護法,身上灰衫染有不少血跡,一望便知曾歷經一場激戰,而且身上尚有傷口未復。
面上肌肉抽搐悲痛的何護法,眼望著兩位堂主。半晌才悲嘆說道:“兩位堂主,沂山分堂又完了,便是益都分堂……唉……”
怒蛟堂堂主吳連雲聞言,頓時震驚的追問道:“什麼?這……這是怎麼回事?你快詳說清楚?”
何護法此時卻未曾說明而是低沉說道:“兩位堂主,屬下等已然兩日未曾飲食,途中尚遭遇數次偷襲,因此可否……”
聞言知意,兩堂堂主立時喝喚所屬,將人馬引入莊內好生照料,然後才進入莊內細聽何護法的報告。
何護法連連灌足兩大壺茶水,才精神略振的稟報道:“啟稟兩位堂主,屬下與胡護法奉命留守沂山分堂,分派各頭目職掌並無問題,可是第二天黃昏時,竟然有叛幫的叛逆沂州豪門聚集一百餘人圍攻,歷經一場血戰後,終於擊潰對方敗逃離去,但胡護法卻與敵方力戰俱亡,而所屬幫眾在悽慘的拼鬥下也損失過半,只餘八十佘人了。”
何護法說至此處,已是雙目泛紅顏面抽搐得頓止話語,又灌了兩杯茶後才又續說道:“屬下眼見分堂內,屍身遍地悽慘無比,所餘幫眾中也大多身有傷勢,實難再緊守沂山分堂,否則再遭來敵恐將無一倖存,因此當機立斷率所餘幫眾趕往益都分堂會合,但沒想到竟在連夜急趕中卻遇見了數十名本幫幫徒,詳問之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