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拯救世界,成為故事中的英雄。為什麼不呢?我當時在魔法上的天賦已經顯露出來,我的劍術可以輕易擊敗同齡人,而兩者結合讓我不可阻擋。我踏上了一條未知的路程。我沒有思考應該怎麼做。只知道我要去做。就去做了。”
西格爾想到了珍妮特:“我遇到了好事,”他說,“我也遇到了壞事。我勝利,我也失敗,赤身**被丟進了城牆山脈的地下暗河。歷經各種奇遇,我以為自己已經成為了故事書中那種勝利歸來的英雄主角,卻最終發現自己不過是預言法師命運指示術下的提線木偶。我並不是說做提線木偶就是一種失敗,沒有那樣的意思。即使成為**師。擁有毀滅和創造的力量,我仍然是一個提線木偶:被責任、同情、信任、愛和想要被認同和讚美的心提扯著。”
“我知道怎樣擺脫這些線,我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讓這些限制我的東西化為歷史的塵埃,解放出最強大最純粹的法師來。但我不想那樣做,因為那樣做的話我連後悔都不會有,我的記憶、我的歷史都失去了回味的價值。世間的一切對我來說從一本津津有味的好書,變成單純的字母表,阿爾法就是歐米伽(開始就是結束),z就是zero。”
“你說你現在學會了思考,你想透過我來幫助摩拉之巔的矮人。你恐怕一路上準備了很多理由來說服我。這些我能想到,我只需要一個念頭就能遍歷你的思路。但現在我只有一個要求:坐在你的位子上。好好聽我說!”
西格爾按住傑拉德的肩膀,將他按在椅子中,然後站起身來。他的雙目精光閃爍:“我是個法師,我是個人,我不是總能原諒與寬恕的神。”他後退一步,身高突然間變得十分驚人——至少矮人有這樣的感覺——黑色的影子觸手在西格爾背後的牆壁上揮舞。傑拉德揉揉眼睛,發現這只是錯覺。
“矮人惹來的麻煩,為什麼要我幫忙,難道就因為我離得最近嗎?你覺得自己的同胞可憐,可我的憤怒有誰來管?”西格爾捏緊拳頭,火焰從他的指縫中噴射出來,帶著毀滅的高溫。“我明白道理,知道什麼叫做唇亡齒寒,知道現在需要面對現實、迎擊未來,知道只有團結一致才能最終勝利——可這並不能撫平我的憤怒!你們矮人要挖礦,挖就好了,整整一個城牆山脈是你們的,可你們偏要去挖出一個晶壁系來,還想著去征服那個世界。現在發現失敗了,連矮人守護神的聖者都搭了進去,然後開始求援了?事情就這麼簡單?要我說,我管你們去死啊!”
“你知道對我最有利的做法是什麼嗎?”西格爾手扶著劍柄,將星之塵抽出來又放回去,來來回回,發出唰唰的響聲。“我記住了城牆山脈礦藏的地點,我有強大的元素法陣和傳送陣,我應該趁矮人無暇他顧的時候,挖掘我所需要的礦石,打造我的兵器和軍隊,用你們矮人的生命當做血肉圍牆。當地精反擊,終於耗光矮人全部精華的時候,我先是毀掉摩拉之巔,讓世界屋脊掩埋晶壁通道,然後再從其他他們沒發現的地方進攻。將矮人作為敢死隊和先鋒官是對我最有利的計劃。”
“為了節省戰爭的成本,我將利用海姆領的魔法陣,透過你們矮人的屍體製造骷髏與殭屍士兵,讓亡靈的天災和地精的軍團對抗。不論地精們掌握了怎樣的魔法和技術,我都有信心將其破解。”
“真正的英雄只有活下來的勝利者才會歌頌,矮人作為戰爭的發起者、殉難者,將在歷史上留下萬年唾罵的名聲。不自量力、惹是生非、自我毀滅就是史書上你們的註腳!當精靈違背了當年的種族盟約、發起戰爭的時候,矮人袖手旁觀,也去執行自己的大計劃。好,我現在也有計劃要進行,我也可以關閉邊境。”
“不僅僅是海姆領的邊境,我也要封鎖從北方前往摩拉之巔的通道。沒有一個活物,沒有一粒糧食能從我眼皮底下到達摩拉之巔。禁行符文法陣?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