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陳立東之前沒有見過原小生的話,為了自己的前途和命運,陳立東或許會做出讓步。但是在見過原小生之後,陳立東就不會這麼想了。
很明顯,如果和樊凡合作,自己今後就要委曲求全,而跟原小生合作就完全不一樣了,自己甚至可以利用原小生,在扳倒樊凡的同時,讓自己走上條山縣委書記的位置。自己又何必看樊凡那張臉呢。
當然,一二把手不和,也是大多數體制中存在的必然問題。因為在權利的旋窩中,作為上級永遠不希望下級和睦。一旦下級團結一心了,就極有可能帶來這樣一個後果:下級合夥欺騙上級,把上級架空。這樣以來,本該作為上一級的權利也就失去了它本來的效力,甚至於無法掌控下級。說白了,也就沒上級什麼事兒了。這樣的局面是上級所不願意看到的。這也可能就是上屆縣長餘成家在條山沒有幹多長時間就被調走的原因吧。
然而作為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的付穎突然要下來搞調研,也讓樊凡和陳立東著實緊張了一把。
付穎和原小生的關係,在沂南市是人盡皆知的事情,大家甚至認為,原小生跟付穎的關係要遠比跟王雲平的關係來親密。這裡面處理無端的猜疑之外,當然也有一些合理推測。比如說,付穎和原小生的年齡差不多,雖然付穎比原小生大三、四歲,但是條山不是有句俗話嗎,叫女大三抱金磚。何況人家付穎本身就是一塊金磚。至於原小生跟南素琴,大多數人還是認為,散夥是遲早的事情。
畢竟官場上的人還是功利的,他原小生也概莫能外。付穎現在已經是市委宣傳部副部長,爬在了南素琴父親南鎮海的頭上了,前途肯定不可限量,原小生沒有必要在南素琴這個歪脖樹上往死的吊。
陳立東剛剛離開樊凡的辦公室沒有多長時間,宣傳部部長程月琴就穿著半高跟鞋,咔嗒咔嗒地進來了。
程月琴是個四十歲剛過的女人,長的雖不能算是標緻可人,但渾身上下透著一股柔媚的氣質,再加上個頭長的比一般女人要高,就更顯得窈窕動人了,再加上波濤胸湧,總能勾起男人某種**。
程月琴進來就歪著腦袋,做出一副撒嬌的樣子道:“樊書記,什麼時候變成思考者了?”接著衝樊凡的背影來了一個甜蜜的微笑。
樊凡因為剛才和陳立東的談話,搞的心裡很不舒服。他想不到,都到這個節骨眼上了,陳立東竟然還是如此囂張。因為在他的印象中,陳立東的問題要比他自己的問題多,而且嚴重的多。陳立東雖然還在國內,但一雙兒女早在兩年前就雙雙送到國外上學去了。不過據知情人透露,陳立東明著是讓一雙兒女到國外讀書,實際上辦的卻是移民。
他陳立東為什麼要把一雙兒女都移民到國外,還不是因為手裡的事情太多,害怕萬一有一天出了事,殃及到孩子。然而,陳立東今年滿打滿算也不到五十歲,應該還是有一定政治前途的,可為什麼要非要往絕路上走呢。這讓樊凡實在有些想不通。
剛才聽到有人進來的腳步聲的時候,樊凡還以為又是晉穩國沒有敲門就擅自進來了,正欲發火,卻聽到了程月琴的聲音,肚子裡的氣也就馬上消了,轉身做出一副和藹可親的笑容道:“是月琴啊,有什麼事兒嗎?”
給程月琴讓了個座位,接著道:“月琴啊,你可有些日子沒來了我辦公室了啊。是不是故意躲著我,怕我吃了你啊。”
樊凡話裡有話。如果程月琴不接茬,也就算了。不過程月琴卻不是這樣的人。程月琴非常清楚如何迎合領導的心思,也巴不得能樊凡走的近一些,抿嘴一聲嬌笑,用女人特有的嗔怪口吻道:“樊書記,你看你這話說的。你整天日理萬機,我哪兒幹過來打擾啊。再說了,前天我還來找你彙報過今年紅火熱鬧的事情,你怎麼就忘了呢?”
樊凡擺了擺手道:“有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