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衛躍也覺得沒臉,他心裡一直有道聲音告訴自己做的沒有錯,可是面對大哥大嫂又覺得心虛。
剛剛被二哥質疑自己能力時的憤怒早就消散,他拉著老四和老五悻悻的走出了餐廳。
人都走了,朱衛東手裡的動作才停下來,季玲將最後一個洗乾淨的碗遞給他,見他在發呆,輕輕撞了一下他。
“失落?”
朱衛東回神,對上妻子含笑的眸子,他點點頭,“我知道他們有大的一天,也不用我再為他們擔心,真到這個時候,還是忍不住失落。”
季玲,“明明是他們從小照顧你吧?”
這人怕是已經忘記他臉盲症的事了。
朱衛東嘴角已不可見的抽了抽,“差不多。”
“差的可多了。你現在的樣子就像被拋棄的孩子。”季玲打趣他一句,勸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走,不應該為別人而活,衛躍沒有做錯,過後你和要武談談,別讓他們兄弟之間有了隔閡。”
朱衛東道,“我勸沒用,有些事還要他們自己想開。”
季玲:這是拿著她的話懟了她,不過聽著卻又很有理,可她怎麼覺得朱衛東就是在生氣呢。
朱衛躍的事,幾個人瞞下,沒有和家裡長輩說。
過了正月十五,朱衛躍回西北,季玲也上班了。
十四那天在廚房鬧過不快後,朱要武就回家住了,季玲和他一個單位,兩人可以一起去,季玲也不用開車。
路上,季玲掃了一眼朱要武的臉,“你再拉拉一下,臉就可耷拉到地上了。親兄弟,還氣這麼久啊?”
朱要武不說話。
季玲笑了笑,“你真和衛躍一直鬧下去,我心裡反而更不安,因為我讓你們兄弟之間產生隔閡。”
“嫂子,這事不是因為你。”朱要武一臉嚴肅,“我是惱他為了利益和野心,而不顧念親情,從小到大,家裡條件好,沒缺過少過我們什麼,現在大了,有了利益他就可以拋棄一切,讓人寒心。”
朱要武苦笑,“他有能力,能讓自己過的好,我高興,可是”
後面的話,朱要武說不出來了,滿腔都是澀意。
季玲問他,“如果有一天你喜歡上一個女孩,我偏偏不喜歡對方,你會為了我這個嫂子高不高興,而放棄對方嗎?”
朱要武張口就想說,只是嘴張開,聲音卻遲遲沒有傳出來。
季玲笑著說,“看啊,你也有猶豫,事情沒有發生在自己身上,看似很輕鬆,但真落到自己身上讓你擇責時,就難了。”
朱要武略為煩燥的說,“感情的事不能和利益混為一談。”
季玲笑了,朱要武看著平時挺衝的,腦子卻不笨,遇事也冷靜。
她剛剛想混淆視聽,他並沒有因為心情不爽就忽視掉。
“你有沒有想過,衛躍並不是因為利益,而是隻想證明自己?”季玲問他。
“證明自己有很多,觸及底線的事情不能碰。”朱要武也有自己的原則。
兩人到了單位,季玲勸不通他,索性想著再緩緩,到時他自己就想開了。
親兄弟之間,總不會因為這事鬧的一直不快。
單位是正月初五就上班,季玲請了十天假,把年假都休了,回到單位後,一大堆的事情等著她做決定和簽字。
這一天忙的昏頭轉向,中午在食堂吃飯時遇到榮俊傑,只點頭打招呼,也沒顧得上說話。
還是快下班了,榮俊傑找過來,季玲這才放下手頭的工作。
“榮主任有什麼事直接喊我過去就行,你怎麼親自過來了?”
榮俊傑聽出她話裡的打趣,只是今天有正事,也沒空多說,“朱要武下午請假,我看他心事重重,你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