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不看他,透過車窗看向窗外。
“你怎麼處理曹葉紅是你的事情,與我無關,我怎麼對曹葉紅也是我的事情,與你無關。”
朱衛東的心緊緊擰了起來。
妻子的排斥和疏離,是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像千萬年封凍的冰川。
將人從骨子裡凍透。
“回去吧,別再過來,為了孩子。”季玲沒有說為了哪個孩子,但是她知道朱衛東能聽明白。
不能讓人知道朱家人跟回來,哪怕對方有這個疑心或都防備,那也不能明面上盯著。
朱家兄弟有他們要做的事,要查出背後的人,他們要暗下里行動,季玲則是在面上,做為誘餌。
不管是誰想讓她回北縣,為了孩子,她都要回去。
朱衛東走了,季玲將被子捲起來擋在女兒外面,防止掉下去,才去對面的下鋪躺下來。
昨晚因為孩子的事,季玲一晚沒有睡,早上又起來趕車,身心疲憊之下,躺下後她很快就沉沉下去。
而在車廂外面,朱衛明捂住一個男子,直接將人帶進了相隔四個的車廂裡。
隨後將門拉上。
男子得到自由後,大喊道,“你們要幹什麼?”
朱衛明攔住他要衝出去的身子,“是你要幹什麼?鬼鬼祟祟的,真當別人看不到呢?”
男人慌亂的過顧右盼。
朱衛明笑了,“別看了,只有一個門在小爺身後,你要有能耐出去,小爺就不追究今天的事,怎麼樣?”
男的一臉要哭的表情,“同志,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就是看那個車廂關著站,想著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所以想進去看看,真沒有別的意思。”
朱衛明笑意越濃,“我也沒有說你有別的意思,你這怎麼就先自己否認了?”
男子臉色大變。
“不用問,自己就招了,你說說接下來要怎麼辦呢?”
見瞞不住了,男子索性也不裝了,“就是你們抓到我又怎麼樣?有證據嗎?拿出證據來。”
“對付你這種人還需要證據嗎?”朱衛明上前一步,目光肆意的在男子身上打量著,“身板不怎麼好,沒被打過吧?”
男子沒被嚇到,“這裡可是火車。”
“火車又怎麼了?你剛剛不是說講證據嗎?”
半個小時之後,車廂門被拉開,男子像沒了骨頭似的被丟出車廂。
錢向淺就站在過道上,“我已經和乘警說有人偷東西,中途有停站的會直接將他帶下去,能關一個月。”
“行,下去後中途再上車,不要讓人看到,再有站停靠再帶下去,不要讓人知道關在哪。”朱衛明這樣安排,也是不想讓人給背後的人通風報信。
兩人在這處理完,錢向淺道,“你大哥抽菸?”
朱衛明愣了一下。
錢向淺便了解了,“人在另一節車廂裡抽菸呢,你去看看吧。”
朱衛明沒去,“由著他吧。”
他們這些做兄弟的,以前就是管的太多了,所以現在才出現這麼多的問題。
錢向淺提醒了,做不做就是他們的事了。
坐了三天的火車,季玲抱著女兒進店裡時,許芳一時沒敢上前。
“妞妞,喊姥姥。”
妞妞立馬親暱的喊了姥姥。
許芳歡喜的衝過去,將妞妞抱在懷裡,“乖乖,可把姥姥嚇到了,怎麼突然回來了?”
說著在妞妞的臉上又親了親。
妞妞也不認生,摟著許芳的脖子喊著姥姥,許芳抽不出空管女兒,只揮手讓女兒自己坐。
最後連問女兒為什麼突然回來的心情都沒有了。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