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聽到聲音坐起來,提上鞋走了出去,她才出門,看到爸爸也從屋裡走出來。
“大晚上的是誰啊?”季勇朝大門喊。
一邊抬手示意女兒先不要開門。
“季叔叔,是我。”
季玲第一個認出來,“爸,是朱要武。”
說著, 她大步走上前將門開啟,看到朱要武一隻插兜,一手還在要敲門的姿勢。
“家裡出什麼事了?”
朱要武道,“沒事,我大哥喝多了,一直嚷嚷要見你, 不然就是不肯回屋睡覺,我尋思離的不遠, 就過來找你。”
說著, 他探頭往院子裡望,“季叔叔,你們還沒有睡吧?”
“沒事沒事。”季勇也聽到了,笑著對女兒道,“小玲,你跟著要武去吧。”
季玲應了一聲,回頭讓朱要武等一下,她回換了身運動服出來,又叮囑季勇回去休息,跟著朱要武走了。
兩人走的快,農機家屬樓的衚衕,季玲才問,“出了什麼事?”
“晚上有人往院子裡扔玻璃瓶子, 砸的院子裡到處都是玻璃渣子。”
“很多人扔?”
朱要武道,“要是一個人, 我還能跑出去看看是誰, 就是人多, 扔的又快, 像下雨一樣,哪敢出去。”
“扔了多久?”
“扔了十多分鐘,還是左右鄰居被吵醒了,喊著要報警,也受到牽連,那些人這才走。”朱要武道,“我過來找你,是我大哥出事了。”
季玲停下來,回頭看他,“他受傷了?”
“不是,那些人跑開時,我大哥追了出去,你知道他有臉盲症,就是認回家的路都難,對這裡我又不熟悉,也不好現在找官方,我想你對這裡熟, 就過來找你試試。”
季玲:主要是她也不熟啊。
“你那是什麼表情?難道你也不熟悉?”
季玲, “如果我說是呢?”
朱要武眼珠子差點沒瞪出來,咬牙一字一句道,“你可以說著試試。”
季玲:這樣威脅的口氣不好吧?
場面一度尷尬,一道囂張的聲音在兩人對面響起,“三彪。”
季玲:
朱要武聞聲尋人,見馬路對面一個男子朝兩人走來,他又回頭和季玲確認,“三彪是你?”
“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喊著玩呢。”
朱要武丟給她一個眼神,眼裡明晃晃的閃著‘我信你才怪’。
鄭石走到兩人身前,“三彪,一聽你回來,我可直接就打車回了縣裡,剛下車,你這是來接我的?”
季玲,“是啊。”
被無視的朱要武,“這話你也信。”
鄭石這才將目光略帶嫌棄的落在朱要武身上,“你就是三彪的男人?那你叫我一聲哥吧。”
朱要武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是她小叔。”
看鄭石錯愕的瞪大眼,朱要武越發得意。
季玲想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胡鬧,再扯下去天就亮了,“鄭石,你來的正好,有事讓你幫忙。”
“你見我怎麼就有事?”鄭石不耐的看她一眼,“什麼事說吧。”
季玲將從朱要武那裡聽到的話說了一下,只是瞞下了朱衛東有臉盲症的事,鄭石聽了沒有急著開口,捏著下巴想了一會兒。
在朱要武要失去耐心時,才抬頭看著兩人,“這事應該是衝著朱家去的。”
放屁。
朱要武要爆粗口中。
然後就聽對方又道,“幹這種事的人,不能是什麼好人,縣裡那些人常在哪裡玩,我到是知道,現在帶你們過去看看吧。”
終於有了一絲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