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靜正好端著臉盆在外面,聽到是港城買回來的,眼裡的緊張之色閃過,更多的是暢快。
她知道不應該這樣,但是看到季玲堵的慌,她就高興。
她承認她在嫉妒季玲。
一樣是小地方出來的,季玲嫁的好, 婆家對她也好。
就是在寢室和班級,季玲的人緣也好。
系裡的同學雖然平時接觸不多,但是見到季玲都會打聲招呼。
而她,就像空氣的存大,大家眼裡根本沒有她的存在。
次日中午,季玲剛吃過飯回來, 寢室老師就說家裡有給她打電話,捎話讓她抽空回個電話回去, 說寢室老師把記下來的電話號碼給了季玲。
季玲道謝,直接在學校裡用磁卡電話打了回去。
電話是許芳接的,季玲愣了一下,說,“寢室老師說家裡中午找過我。”
“是我找你。”許芳道,“許秋平在首都上技校你知道,你二叔帶你爺這幾天去首都看病,如果你有空,就去你表哥學校看看。”
季玲應了聲好。
季家人病了,卻麻煩許家人接待,這事季玲也避不開。
“那沒事就掛了。”
季玲又應了一聲好,便聽到那邊傳來忙音。
如果沒有季老頭過來,季玲才不會過去,但是有季老頭, 她是一定要過去。
所以在週五放假後, 她先回住處和王三梅碰頭,問一下店鋪收拾的怎麼樣, 又到了什麼程序,然後才說明天她要出去。
“他們現在住旅店嗎?要不要接家裡來?”王三梅問, “這兩週你不在家,我平時都住在店鋪那邊,不然每天都要來回奔波,所以你爺爺和二叔過來住這邊也方便。”
季玲想了一下,沒立馬應下,“我明天問問他們吧。”
她還想著找到許秋平會很困難,結果等她到學校讓人幫忙喊人時,許秋平真的在寢室。
許秋平為人自負,在許家時和季玲接觸過幾次,連正眼也沒給季玲一個,季玲讓人喊他下來,足足在寢室樓下站了近半個小時他才下來。
“剛剛在背書,所以晚了會兒。”下來後,許秋平解釋了一句。
在季玲看來,這倒更像是挑釁。
季玲臉色也淡淡的,“在寢室就好,不然我還以為你帶我二叔和我爺去看病,還找不到你們呢。”
“我要準備畢業的事,沒有空,我讓他們自己去了。”許秋平不覺得自己做的有錯, “你要找他們就去學校對面的一個民樂旅店吧,他們住在那。”
說完,他上下打量季玲一眼,“我和他們說過,你是大一新生,時間會很充裕,你婆家又認識醫院的人,讓他們找你,他們不同意,說怕給你添麻煩。真是奇怪,你可是親孫女,總比我這個親戚關係要近。”
季玲點頭,“可能是我爺和我二叔,一直覺得你們許家有權有勢,所以到這之後找你們更好辦事吧。”
挖苦的話誰不會說啊。
信得過你們許家、高看你們許家,換來的是什麼?
是被低看,是被挖苦,季家是不如許家,但是從作派和品行上,許家就輸了。
許秋平臉一紅,惱羞道,“季玲,不要以為嫁的好,就不把別人放在眼裡,想想以前你是怎麼賴在我們許家的。”
“許家現在還不是你當家,再有我賴也是賴在我姥爺家,你什麼時候能做我姥爺的主了?我在不在那呆,還要你說的算?”
“我懶得和你多說。”許秋平丟下話,雙手插兜回了寢室。
季玲也不明白二叔為什麼找許秋平面是不是找她,一家求人,她這個做孫女的還能不管自己爺爺嗎?
一路到了技校對面的民樂招待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