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玲性子其實有些冷,見慣了生意場上的算計,前世就很少與人溝通。
對上季可羨慕的目上光,她並不知道怎麼憐惜姐妹感情,本能的只笑了笑,結果就感受到一旁許芳直勾勾的注視。
季玲頓了一下,誇讚道,“妹妹考的也很好,北市建築系也全國都排在前面。”
果然,她很配合後,那道帶著灼熱的視線才移開。
季可眯著眼睛笑,“但是和姐姐一比,我考的真的不好了呢。”
許芳哼了一聲,嘟囔道,“成績不代表一切,是金子在哪裡都會發光。”
季可嬌笑的臉僵了一下,尷尬的看向季玲。
季玲笑了笑,不以為意。
季建華心下嘆氣,往許芳碗裡夾肉,又站出來打圓場,“媽說的對,只要你們倆個好好的,對媽來說比什麼都重要。咱們家最辛苦的是媽,生下咱們兄妹三個,這些年沒少受苦,如今媽終於可以鬆口氣,以後就等著我們養老吧。”
許芳笑了,“混說,哪裡敢享福啊。她們兩個上大學不要錢嗎?你將來娶媳婦不要錢嗎?養孫子不要錢嗎?我和你爸哪敢休息啊。”
“媽媽辛苦了。”季可笑著也給許芳夾肉。
一左一右被兒子和女兒哄著,許芳笑的合不上嘴,一頓飯總算是‘有驚無險’的吃完了。
季建華是請假回來的,今天就要趕回去,許芳的想法是讓他在家住一晚,季建華沒有同意,“媽,廠子里人手不夠,要不是接到季可的電話,知道家裡出大事,領導也不會給我嫁。”
“就沒有讓人省心的時候。”許芳沒有點名道姓,季建華也知道她說的是誰。
他笑道,“媽,塞翁失馬焉知禍福,這次雖然虛驚一場,可咱們一家子難得聚在一起。小玲考了高考狀元,我也急著回廠子和同事分享一下,讓大家羨慕羨慕。”
許芳面色淡了些,“行了,一直把高考狀元掛在嘴上,家裡人聽聽也就算了,外人聽多了還不得說你顯擺。”
“顯擺咋了?他們想顯擺還沒機會呢。”
母子兩個就站在院門口季建華卡車一旁說話,左右沒有人,說什麼不用擔心被人聽到。
許芳不想和兒子說這個,“對了,你是不是給季玲一塊香皂?”
季建華笑問,“上次回來正好廠子分福利,我帶回來一塊,順手給了她,咋了?”
“順手?你出門順手帶塊香皂幹啥?你好心給她她還不知道,哪裡會領你的情。”
“媽,親兄妹之間,啥領不領情的。”季建華還沒忘記剛剛的疑惑,“媽,你咋問起香皂的事了?”
“早上季玲用香皂洗頭,我以為是從我屋裡偷的呢。”
“媽,你不會直接當小玲面直接說她偷的吧?”
“還能怪我誤會她?她平時在家裡手腳不乾淨,去我那屋翻東西不說,又總和你爸要錢”
“媽。”季建華滿臉無奈,“別說小玲的香皂是我給的,就不是我給的,她拿的家裡的又咋了?在自己家裡拿東西咋就是手腳不乾淨了?媽,小玲是不會哄人,又總和你頂嘴,她不懂事可以教”
“行了,不說這些了,她就是來討債的,我和她這輩子是做不到和平相處了,你也別操心這個,在廠子裡好好工作。對了,你舅舅說給你介紹物件的事,怎麼樣了?”
“媽,我還不想結婚。”季建華還想勸勸母親,聽到提起相親,一刻也不想多呆。
目送著兒子開車走了,許芳臉上的笑才退下去。
兒子不想結婚,她知道,正是因為知道,剛剛才提起,她不想和兒子再因為季玲的事起不快。
季玲今天去上班已經晚了,又有昨天遇到歹徒的事,她也打算休息一天,靠搬磚還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