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要武見她不說話,有些急了。
“到底怎麼了?”他還不敢大聲說,他可記得出發前他大哥私下裡交代他的話。
人初到咱們家會覺得拘謹,你要多些耐心。
好嘛,他大哥一心鑽進工作裡,媳婦甩給他照顧了。
朱要武道,“你要是不好意思開口,就不用把我當成你小叔,當成朋友,反正你沒嫁給我大哥之前咱們倆就熟。”
說完,還丟給季玲一個眼神,像在說,你啥樣我還不知道。
季玲覺得還真是矯情了,“剛剛有個女的在你大哥臥室。”
“啊?”
季玲看著朱要武能塞進一個鵝蛋的嘴,“我醒來時看到一個女的趴在我身前,被我發現後跳出窗戶,從這個陽臺跳到另一個陽臺,聽懂了嗎?”
朱要武點頭,“你要是能演示一下更好。”
季玲丟他一記白眼。
朱要武走到窗戶處,手搭著窗臺,身子輕輕一躍,就跳了上去,又一動跳進陽臺裡,然後又跳進對面人家陽臺,推窗戶後發現裡面插上,才折回來。
朱要武道,“這事我給你解決,先下樓吃飯。”
結果下樓,發現並沒有婆婆。
“醫院裡有急事,我媽去醫院了。”朱衛躍笑著遞過一碗米飯,“小嫂子,在咱們家你以後習慣就好,看不到大人。”
除了朱要武,在其他三人的口中,季玲知道朱家長輩很忙,在家的時候很少,以前家裡做飯都是阿姨,只是阿姨在他們家呆不久,後來做飯就成了他們幾個輪著做。
至於阿姨為什麼呆不久,季玲不問也猜得到是被他們幾個給氣走的。
朱和平是老四,卻最機靈,一雙大眼睛轉來轉去的,不過他還是忍到飯後,才問。
季玲做為嫂子,自然是擔起了收拾桌子的事情,至於飯菜是婆婆走之前做好的,季玲倒有些不好意思,想著晚上和朱要武說一聲,要做飯喊她就行。
沙發那邊,朱和平湊到朱要武那打聽出事情後,又小聲和另外兩個嘀咕一番。
“一定是常雅。”朱衛躍撇嘴。
朱和平道,“我看是何童,這事事常雅不會自親做。”
說完,踢身邊的朱衛明一腳,“老五,你和何童是同學,最瞭解她,你說說。”
其他三個笑。
一個院裡住著,何童喜歡朱衛明,小時候就跟在朱衛明屁、股後面說要做他媳婦,長大後也是以朱衛明媳婦自居。
兩家又挨著,剛剛朱要武跳過去的人家,正是何家。
何父是吃官糧的,何母是首都文化宮的歌唱家,何老爺子又是老科學家,能住進這個大院的,家勢和身份自然都不低。
朱衛明今年二十歲,也是今年考上的大學,成績好的首都交通大學。
而何童成績差一些,今年沒有考上,還要復讀一年。
大院裡的人遇到朱衛明總會打趣,問他要不要等何童一年,朱衛明性子好,見著誰都是一副笑模樣,結果那幾個打趣朱衛明的,沒隔幾天家裡窗戶就被砸了。
沒有人想到朱衛明身上,可朱家兄弟幾個知道,老五就是個笑面虎,絕對不讓自己受委屈。
也就朱家兄弟三個敢拿朱衛明打趣。
“用腳指頭也能猜到是她。”朱衛明和朱衛東一樣,遺傳了朱父的鳳眼,微微上挑很是迷人,二十歲的小夥子,已經有了迷倒小姑娘的氣質,“這事簡單,直接找何阿姨,她最好面子。”
朱要武道,“何童捱罵,便宜的是常雅。”
朱和平名字取的好,可最是喜歡打架的,“要我說直接去找常雅,小嫂子第一天來,她就找人上門,這就是挑釁。”
“老四,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