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無意間掃了一眼,結果等到縣裡買紗布時,季玲發覺她晚上遇到的人就是通緝令上通緝的人。
每根電線杆上都貼著通緝令,上面寫著兩名搶劫犯犯的事,還有他們的照片,縱然是黑白的照片又不清晰,但是下巴上的那顆黑痣還是讓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她的眼睛在五千塊錢獎金上停留的時間最久。
五千塊錢啊,按現在的物價,在北市都可以賣套房子了。
她低頭看著手掌上的血泡,再想想那些要債的面孔,季玲心跳加快,做下了決定。
半個小時後,季玲從派出、所走了出來。
想她堂堂一個創業大老闆,重活一世,竟淪落到靠舉報掙錢,不由得一陣汗顏。
派出、所門口沒有什麼行人,只有一個賣菜的老漢,季玲想著在天大黑之前趕回家,才走出幾步,就聽身後有人喊她。
“等一等。”
因原主欠下一屁、股的債,如今聽到有人喊自己,季玲都做下病了,差點原地跳起來。
然後,警惕的看著追上來的少年。
少年濃眉大眼,“你真的遇到搶劫犯了?”
不是要賬的。
季玲的心安穩落下。
少年指了指身後的派、出所,道,“沒事,我剛剛在裡面,聽到你來舉報線索,挺好奇的。那兩個搶匪長的嚇人嗎?”
說真的,這個問題挺難回答。
季玲想了一下,“都是一個鼻子兩隻眼。”
少年:
季玲見少年一臉茫然的看著她,又說了一句,“不嚇人。”
少年:“好的,謝謝。”
少年客套一句,嘀嘀咕咕的走了。
季玲只隱隱聽清一句‘d,遇到個神經病’
季玲:此時才深深感到了少年剛剛不是茫然,而是用看傻子一樣的目光打量她。
一段小插曲,天卻已經黑下來。
季玲不敢耽誤,快步往家裡趕,路過道邊菜攤的時候還看了一眼。
賣菜老大爺頭頂著大大的草帽,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坐在那一動不動,這麼晚了不收攤回去,還有人買菜不成?
想歸想,季玲步子速度不減,也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個她以為睡著的賣菜老大爺,正目光陰沉的盯著她的背影看。
季玲這一天像在趕場,除了中午休息的一個半小時候,一整天都在忙,原以為晚上回家可以好好休息了,結果眼看著要到農機家屬院,就被債主攔了下來。
劉自力,農機家屬院的,與季玲是同學,是季玲眾多債主中借錢最多的一個。
一米八的個子很高,長相普通,在人群中鶴立雞群你也不會注意到的那種。
父親是農機公司副經理。
“小玲,聽馬慧說你去磚廠幹活了?那種活你怎麼能幹?”
一個家屬院住著,沒有啥事能瞞住。
至於別人怎麼看,季玲不在意。
況且,不是來要賬的就行。
她道,“靠自己雙手掙錢,沒啥丟人的。”
劉自力往前上一步,“小玲,你可以不用這麼辛苦,我不是非和你要錢,你懂的。”
不,她一點也不想懂。
季玲退後一步,“你放心,上大學之前我一定把錢還給你。”
她後悔了,今早季父問她要什麼禮物時,她應該要錢的。
劉自力繼續往季玲身前靠,“小玲,你一定要和我分的這麼清楚嗎?我對你的心思你懂的。今天聽到你去磚廠搬磚,我一直很愧疚更心疼你,在這裡等你兩個多小時了。”
他上她退,季玲也保持著兩人之間間隔兩米的距離。
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