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了。
看著坐在那兒,眼睛裡閃動著精悍光芒的兒子,奧維多忽然心中生出了一個荒唐的念頭來:“今晚外面的那些動靜……不會和你有關係吧?”
斯潘笑了笑。搖頭:“當然沒有,父親。”
奧維多點了點頭:“沒有就好。最近幾日我總是心神不寧,心驚肉跳,總覺得似乎要發生什麼大事一般。”
看了一眼斯潘,奧維多才緩緩道:“你這次回帝都,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聽說你和帕寧在西北鬧翻了,然後你憤而出走?”
斯潘苦笑。
奧維多面色嚴肅,緩緩沉聲道:“無論你和帕寧在政見上有什麼不合,可你這種做法終究是不對的,若是誰和上官不合。都可以憤而棄官出走,這世界豈不就亂套了!況且帕寧是西北軍事總長官,他有權以軍法治理地方!你這麼丟下自己的官職不管不顧的跑回來,他是有權力把你抓回去,以軍法懲處的!斯潘,你糊塗!”
眼看父親一口氣說出了這麼多,斯潘也有些無奈,好容易等老頭子終於歇了口氣,
“父親。我在你眼裡就這麼不堪麼?”斯潘苦笑:“這些道理我何嘗不知道?我既然去了西北,我又不是那些豪門家中養著的廢物紈絝。去了西北之後,我自問任事還算勤勉,上官交待的事情。我也都能辦理得妥當,不敢說是走一步看三步,但偶爾也能做到為上官拾遺補缺。”
奧維多臉色稍好:“我也聽說,你之前做得不錯。”
頓了頓。他又問道:“那你這次,卻為什麼負氣回來了?西北帕寧的呈文這幾天只怕就要送來了,到時候。你擅離職守的罪名就逃不掉!我雖然是帝國宰相,但西北是皇帝陛下眼中的重中之重,幾乎西北大大小小的事情,只要傳遞到帝都來的,皇帝都要親自過問,到時候,我縱然想包庇你也沒有施展的餘地。一切就要看皇帝的意思了……”
斯帕淡淡一笑:“父親你放心,帕寧將軍的呈文之上,絕不會對我有隻言片語的惡言。若是我沒猜錯的話,只怕倒是會不少讚美之詞。”
“嗯?”
奧維多眼睛一亮。
他畢竟宦海多年,片刻之間,就想清楚了其中的關鍵之處。
宰相皺眉,盯著自己的兒子:“……你負氣,棄官而走,和帕寧鬧翻了,跑回帝都……難道這一切,都是你和帕寧商量好的,做的一場戲?”
斯潘眼神一閃:“父親果然不愧是帝國宰相,一猜就猜中了!不錯,您猜測的很準,這些只是我和帕寧將軍演的一場戲而已。否則的話,我哪裡有藉口可以光明正大的跑來帝都呢?”
“你來帝都,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做?”奧維多沉聲道:“一定要你親自跑一趟嗎?”
“因為這件事情,帕寧信不過任何人,他只信我。而且,這件事情,不能落在紙上,絕不能變成文字記載下來,出口入耳,絕不能留下任何痕跡和線索。所以只得我親自來跑一趟。而這事情,帕寧說又很機密,事情也很敏感特殊,所以我貿然跑回來……也不行,只好找一個藉口。”
奧維多到了此刻,卻已經冷靜了下來,看了自己兒子一眼:“恐怕還有一點你沒說出來吧!這事情只能你來辦,因為……只怕,哼,因為你是我的兒子!
這事情,和咱們家有關係?”
斯潘換站了起來,走到了書房門口,開啟房門,朝著外面左右看了看,然後重新把房門合上,也不著急說話,卻貼著房門,側耳聽了會兒,確定了門外沒有人偷聽,這才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父親。
奧維多看著自己的兒子的這番動作,臉上絲毫沒有露出半分不滿,卻反而隱隱的有些欣慰的樣子——自己的兒子學會了做事情謹慎細緻了,這絕對是奧維多最最想看到的!
謀大事者,若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