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說:“楊叔叔天性好動,常常做些出人意料的事。”
究竟是什麼事呢?難道楊他又發明了什麼新鮮的事不成?想到這裡,心中一陣煩亂。
五年來,我從同學那知道不少關於性方面的知識,我瞭解自己已到思春期,但我絕不亂來,儘量剋制自己。
但媽的信引起我無限美麗的回憶,使我春情動盪,難以自制,只得跑到浴室中去,脫去了衣,自瀆一番,直到高潮為止。
星期天,何家夫婦帶了臺生去野餐,知道我媽要來,所以沒邀我參加。
他們臨走時交待女傭人,要好好招待我親,他們的厚意我實在感謝。
終於親來了,五年沒見面,一旦相見,一時竟分不出是悲是喜,毋女相互呆看了好半天。一句話也沒說。
還是女傭人送來冷飲,才驚醒了我們的失態,為了講話方便,我們了冷飲到我臥室中去。還是媽先說話:“阿琴,你長高也長大了,媽真是高興,五年了,媽老了。”
媽是比以前老了點,但仍煞看不出是四十出頭的女人。於是我說:“並不覺得老,雖然面色差了些,那是因為長途坐火車的關係!”
“不,媽的確是老了呀!”
我為了使她高興,便轉移話題:“媽,我畢業了,來這兒當家教已十來天了。
再一個月我就要到小學教書去了,媽來跟我同住好嗎?“
“阿琴,有一件事應該早就對你說的,可是總覺難以啟口,現在你既已經提起,就跟你說明白也好,在叄年前媽已經跟楊叔叔結婚,我也不知道是悲是喜不過經過五年的磨練,我成熟多了,也懂事多了。”
楊叔叔雖煞曾經給我過快樂,但那畢竟不是常態,他們能夠結合,算是很好的結局,只是媽信上說,楊叔叔生性好動,是指什麼而言?
“媽,那真是太好了,能夠有個歸宿總是好的,何況楊叔叔也不錯,只是你說他生性好動,不知道是指什麼?”
“唉!不談也罷,他自從跟我結婚後,安份了好一陣子,但是半年以後,就故態復明了,時常在外花天酒地,好在還顧家,所以我就聽其自然了,唉!男人總是這樣子,永遠不會滿足的。”
對媽我還是同情的,楊叔既然可以在外面胡作非為,媽何嘗不可以在家裡為所欲為呢?於是我便試探著說:“媽,他既然冷落了你,給你難堪,你也可以給他難堪呀!”
“傻孩子,那樣子豈不是把這個家毀了嗎?況且女人總是女人,誰叫我喜歡他呢,不過他對我倒非常照顧,他說他在外面是逢場作戲,追求新鮮,整個心還是放在家裡的。”
“就在這時,女傭人來請吃晚飯,我拉著媽就往飯廳中走,飯後,帶媽到街上逛了一下。媽說:”阿琴,我來的時候已買了回程的車票,今晚十點回臺北,因為明天一早他要上班,我必須在他上班前回家。這幾年來,他的事業很順利。“
說著從皮包拿出一個信封給我說:“他叫我帶了點零用錢給你,說是剛入社會做事的人,需要買些行頭,來你拿著吧!”
我看到媽眼睛含著淚水,一時間我竟不知所措,我不知道該不該接下這筆錢?
或是馬上就走?媽見我發呆,忙把信封往我手裡一塞說:“阿琴,別怪媽媽狠心,這是不得已的,為了我們叄個人的前途和麵子,我們不能在一起了。不要怪媽,送媽到車站吧!”
說著就挽著我的手向車站走,此刻我的心是空空的,不知道想些什麼才好,也許媽是對的。
這五年來我不是處處避著他們嗎?我不怪媽,媽除了他已經沒別的指望了,而我呢,還有數不清的希望。
到車站,送走了媽,心裡反而輕鬆多了,今後無牽無掛,消遙自在,可以做我自己喜歡做的任何事情,五